江芍斥一聲,沈清安這個時候才終于反應(yīng)了過來。
“你說的果真有道理?!鄙蚯灏驳?,“放在我們只顧著討論要如何重創(chuàng)睿王,甚至沒注意到我們研究的方向,居然就是錯的。”
他有些懊惱,“最近也實在是有一些太著急了?!?/p>
江芍松了口氣,“那你們現(xiàn)在,還要執(zhí)著于將德榮送走嗎?”
沈清安聞言,神色卻有些微妙。
“我其實就該讓你跟我一起去東宮的,不然的話也不至于現(xiàn)在這樣子難辦?!鄙蚯灏舶没?。
“皇兄已經(jīng)將這件事情,拿去跟父皇商討了,想來,應(yīng)該不日便會有結(jié)果了?!鄙蚯灏驳?。
江芍知道這個不日,根本不用等多長時間,明天應(yīng)該就會有結(jié)果。
她沉默了許久之后,腦海之中忽然閃過了一絲古怪的感覺。
“清安,覺不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奇怪?”她問道,“睿王按道理來說,應(yīng)該與你們斗了許久,怎么會這么輕易的就讓你們發(fā)現(xiàn),并且抓住一個把柄呢?”
兩個人面面相覷,誰都沒有說話。
過了一會兒之后,沈清安這才突然反應(yīng)過來,“也不知算不算得上是當(dāng)局者迷,旁觀者清,我只想著這么多年以來,總算是抓住他的把柄,可就忘記了仔細(xì)想想,憑什么這么輕易?”
“說不定實際上,原本就是睿王布的局,如果真送走了德榮,恐怕后果更加麻煩?!?/p>
“畢竟,只要做過就不會天衣無縫,尤其如此刻意設(shè)局,我想,清安,說不定他們也在暗中促成此事,從而借此留下什么把柄?!?/p>
江芍緩緩道,沈清安立刻就覺得有一些頭疼了起來。
“總而言之,此事若不成,那才是最安全的辦法?!?/p>
聽得她言罷,沈清安嘆了口氣:“你說的沒錯,那我趕緊進宮一趟,與皇兄將此事認(rèn)真說一番,免得真造成什么不可預(yù)計的后果。”
他說著就準(zhǔn)備轉(zhuǎn)身離開,又被江芍一下子拉住。
“此事固然重要,可是你我之間的戲已經(jīng)開場,這若是讓府里的下人察覺。你半夜丟我一人在府中,又不知道會傳成什么樣子?!?/p>
江芍眼里并沒有半分擔(dān)憂,全是笑意。
沈清安也有些無奈,“你說的對,最近這幾日也不知是為何,總是考慮不周?!?/p>
她歪歪頭,“是不是最近休息的有些太少了?我也總覺得你最近有些神思不寧?!?/p>
“放心,無妨?!鄙蚯灏驳溃拔医虚L風(fēng)去給皇兄遞個消息,其余的,等明日我進宮后再與皇兄詳談?!?/p>
他摟著人的腰將人拉近,彎腰與她貼著額頭,“如今,我便陪著王妃安寢,還要多謝王妃等我夜深?!?/p>
江芍只笑看著他,“往后你若還這樣晚回來,我便不等你了,叫你睡在院子外面?!?/p>
沈清安聽著這些話,只覺得歡欣,將人一把撈到了懷里,大步朝著臥房而去,嘴里還道:“遵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