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胡言亂語什么?”他皺眉問,“本王何時打壓過你?”
宋彥恒冷笑了一聲,看著江芍,“你可瞧見了他就是如此,一個敢做不敢當(dāng)之人,仗著權(quán)勢對我使絆子也就算了,現(xiàn)在在你面前還要裝出來一副好人模樣。”
他正要開口,江芍?jǐn)r下,懷疑的看著宋彥恒:“你口說無憑,若是要讓我無條件相信一個人,那自然是我的夫君?!?/p>
“你如此空口白牙,便直接說他打壓于你,那總得有什么證據(jù)佐證吧?”江芍問道。
宋彥恒冷笑了一聲,“你原先可不是一個只幫親不幫理的人?!?/p>
她對這句話一時有些無話可說,實在不知,宋彥恒到底想怎樣。
“你要證據(jù),我確實拿不出來,可你只要明日與我一同上值一日,便知曉我為何如此去說?!彼螐┖愕馈?/p>
江芍非常頭疼的捏了捏眉心。
“宋大人,你也應(yīng)該知道,春獵將近,我畢竟是威遠(yuǎn)將軍,如今不僅威遠(yuǎn)軍與鎮(zhèn)遠(yuǎn)軍重新劃分,我還要考慮春獵事宜,實在是沒時間陪你胡鬧。”
她語氣已經(jīng)算得上是非常好了,畢竟顧及到了,方才宋彥恒確實是替她說了話。
“我屢次救你,你便是連求證都不愿意嗎?”宋彥恒激動問道。
江芍實在是有些無可奈何,面對他這樣胡攪蠻纏,她的確是有些頭疼。
宋彥恒此人,在他與皇室定親之前,除了有些狂妄自大之外,倒是沒覺得他像現(xiàn)在這樣子偏執(zhí)。
現(xiàn)在倒也不知,到底能不能說他不太正常了。
“宋大人,今日朝堂之上,你仗義執(zhí)言,我十分感謝。所以,此事究竟是真是假,我自會查明,可你也不該如此污蔑王爺?!苯终f道。
她其實還有半句話沒說。
沈清安都已經(jīng)是王爺了,還用得著偷偷打壓嗎?實在若是看不順眼,直接革職,又有誰能說一句呢?
若說有宋太傅保他,那根本上,與沈清安也倒是沒有什么分別。
“江芍!”他叫到。
沈清安直到如今,也算是聽出來了,查真相是真,想要江芍與他獨處一日,也是真。
他反倒是一時之間有些被氣笑了。
“宋彥恒,李尋來這里,自然是知道這里是寧王府,而本王便是寧王,你若再在本王府里撒野,本王不介意將你直接丟出去?!鄙蚯灏驳馈?/p>
“至于你說的打壓一事,本王自會查明,并非是因為你的污蔑,本王要自證清白,而是像你這般的新科學(xué)子,朝堂之上有許多,若人人都被打壓,那春闈便毫無意義。”
沈清安一番話說下來,不僅宋彥恒沒有討了好處,反倒是落了下風(fēng)。
“芍兒,你——”
“福叔,送客。”江芍直接把人的話打斷。
她可沒什么心思聽他再癡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