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縉他爹正恭恭敬敬地坐在客廳的沙發(fā)上,身邊還坐了個年輕人。
說是年輕人,那也得看是哪個年代。
放到后世,二十多歲正年輕。在大明那就不年輕了,說不定再過幾年要當爺爺了。
朱吾適這才想起來,解縉他爹之前說過,他有個學生挺另類的。
朱吾適就讓他叫到應天府來看看。
還以為要過了年才會出發(fā)呢,誰能想到昨天元宵節(jié),今天就來了。
從解縉老家到應天府,不管是水路還是陸路,都需要十多天。
也就是說,這人可能大年初一過完就出發(fā)了,確實挺另類的。
“王爺!”
“草民吳所畏見過王爺?!?/p>
朱吾適腳步一個踉蹌,差點兒左腳絆右腳。
“你叫什么?”
“吳所畏。”
果然很特別啊,就連名字都這么特別。
“難怪老解說你生性灑脫,原來是無所謂啊。”
“不是那個無所謂,是無所畏懼的意思。”
吳所畏解釋道。
“都差不多了,我倒是很好奇,你不是很閑云野鶴嗎,為什么我一叫你你就來應天府來,還大過年的趕過來。你是過了大年初一就往應天府趕了嗎?”
朱吾適一連拋出了好幾個問題。
他是真的很好奇啊。
這年頭,家庭觀念還是很重的,哪有人大過年的出遠門的。
“王爺
,您一下問這么
多問題,我該先回答哪個呢?”
很好,不卑不亢的,有點兒意思。
“你想先回答
哪個就回答哪個吧。”
解縉他爹在一旁輕輕地用腳碰了碰吳所畏的腳,讓他注意點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