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呵。
這些東西,不過是披在豺狼身上的羊皮罷了。
也只有張承這種蠢貨,才會信以為真。
人啊,總是在絕望的時候,愿意相信任何一根遞過來的稻草,哪怕那根稻草,本身就淬滿了劇毒。
他平日里苦心經(jīng)營的仁德名聲,就是為了在這種關鍵時刻,能讓那些將死的棋子,閉上嘴巴,安安心心地,走進他準備好的墳墓。
一個死人,才是最保險的。
父皇就算把天捅個窟窿,也別想從一具尸體上,再問出些什么。
想到這里,元景的腦海中,浮現(xiàn)出另一個人的身影。
封行良
他的手指,輕輕敲擊著桌面,眼睛微微瞇起。
這個名字,他有印象,當然有印象。
許久前吧,這個鎮(zhèn)北侯府的二世祖,還在大街上沖撞了自己,結果被自己的護衛(wèi)攔住對方的護道者,而自己出手把對方揍了一頓。
那時候,他只覺得這是個不知天高地厚,純粹的草包。
是那種爛到骨子里、連當他對手的資格都沒有的,真真正正的廢物。
所以他連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。
可現(xiàn)在
就是這個他眼中的廢物,只用了短短幾天,就掀翻了他埋了三年的棋子,甚至差點把火燒到自己身上。
這就有意思了。
這小子,是以前都在藏拙,扮豬吃老虎?
還是說,被揍了一頓之后,突然開竅了?
元景想不明白。
不過,也無所謂。
他放下茶杯,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。
一只剛學會咬人的螞蟻,終究還是螞蟻。
現(xiàn)在的封行良,在他眼里,依舊上不了臺面。
他真正的敵人,是東宮里那個頭腦簡單的太子大哥,是暗中積蓄力量,野心勃勃的大皇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