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,怕他也好,她離他越遠,越能讓他清晰地認知到自己和她之間那道不可跨越的鴻溝。
他只能是她的長輩,這一點絕不可能改變。
……
路上,許長夏下意識捏了幾下自己剛才被陳硯川弄疼的手腕。
外面路燈的光照進來,許長夏看見自己手腕似乎是青紫了一小塊,足以可見剛才陳硯川掐住她的力道到底有多大。
她此刻心里很亂,打開了車窗,任憑胡亂的冷風吹向自己的腦子。
快到許家時,許長夏斟酌再三,朝吳秘書開口道:“吳叔叔,我家里晚上事兒多,少不了人,下周開始,我還是回自己家做功課吧。”
她必須要跟陳硯川拉開適當?shù)木嚯x了,無論陳硯川明天酒醒之后是否能記起剛才發(fā)生的事情,但她是記得的。
哪怕是誤會,她也不能再去陳硯川局里了。
吳秘書以為許長夏是覺得陳硯川太忙,無暇顧及到她,隨即笑著回道:“沒事兒的,我接你去局里,也只不過是因為局里安全,你待在那兒,阿耀跟陳局都會更放心些?!?/p>
“真的不用了?!痹S長夏狠下心回絕道:“而且再過一周就要一模考試了,我不想在路上耽誤這么多時間?!?/p>
吳秘書一時沒作聲。
確實,這多余的一趟,要浪費掉許長夏半個多小時的時間,現(xiàn)在到底還是要以她的學業(yè)為˙重。
他想了會兒,道:“行,那我明天去跟陳局說一聲,看他能否同意?!?/p>
許長夏回到家,第一件事便是先去樓上洗澡,連許芳菲叫她她都沒聽見,一個人飛快地上了樓。
洗完澡,她心里才平靜了些。
江耀離開之前和她說好了,每周五晚上九十點鐘的樣子,會去陸地指揮部給她打個電話報平安。
許長夏一邊拿出語文課本背起了書,一邊等著江耀的電話過來。
九點十幾分的時候,江耀的電話準時打了過來。
許長夏隨即跑下樓,去書房接他的電話。
拿起電話時,聽到對面?zhèn)鱽淼氖煜さ牧钊诵陌驳囊宦暋拔??”,許長夏心里才徹底安定了下來。
“喂,是我?!痹S長夏頓了兩秒,才朝對面回道。
江耀第一時間便察覺出,許長夏的情緒有些不太對,頓了頓,低聲問道:“怎么了?家里出什么事兒了?”
“沒有。什么事兒都沒有。”許長夏立刻矢口否認:“就是有點兒累了,下周四要一??荚嚕湎碌墓φn我還沒來得及補上。”
江耀禁不住啞然失笑:“不用太緊張,一模不行,還有二模。我相信你的實力,一次考試成績并不能代表什么?!?/p>
許長夏沒吭聲,好半天才反問道:“你那里一切都還順利嗎?俞政委有沒有為難你?”
“這個月月底,會有新的政委同志來頂替俞政委的位置,這你不用擔心?!苯S即安撫道:“等你過來的時候,俞政委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不在島上了?!?/p>
江耀的腿腳不便,加上俞政委的級別高于江耀,所以許長夏一直擔心,以俞政委的人品會不會對江耀公報私仇。
但既然他能給自己打這通電話,證明應(yīng)該是沒有什么大問題的。
“你……”江耀說到一半,斟酌了下,問道:“老秦在家嗎?你讓他過來接下電話。”
許長夏回頭看了眼,秦良生正坐在外面喝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