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爺爺,您先別急,不要急著現(xiàn)在一定要討個說法?!痹S長夏朝他溫聲安撫道。
“那什么時候才能說呢?”江雷霆氣都快接不上來了:“咱們這次不追究,他后面只會更加猖狂!天高皇帝遠(yuǎn),他又是阿耀的上級,是政委,隨時都可以再找阿耀的麻煩!這次阿耀的腿沒事,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!”
江雷霆所說的,正是許長夏心里所想。
許長夏知道江雷霆是個暴脾氣,與其由別人告訴他,不如她親口告訴江雷霆,所以她才給江雷霆打了這個電話。
她記得,上頭那位馬上就要過生日了,是七十七喜壽,北方對這個喜壽很看重,所以才特意把江雷霆留到過完喜壽再回杭城。
而且據(jù)說那天還特許讓江耀過去。
所以,不如等到喜壽前后,挑個時機(jī)說。
“您就按我剛才說的去做,假如上頭那位喜壽的時候真的特許耀哥去北城,問起的時候,您就順勢把他剛做過手術(shù)不方便過去這話假裝不經(jīng)意地說出來,到時候幫著俞政委隱瞞消息的人,勢必也要跟著受牽連!咱們一網(wǎng)打盡!”
許長夏就不信了,這世上還能沒有王法了!
“那假如沒說讓阿耀過來呢?”江雷霆又急道。
“那我就讓顧爺爺知道,我聽沈煜說過年的時候上面那位會來這邊軍隊進(jìn)行慰問,顧爺爺他們也會跟著過來,我會找顧爺爺想辦法,他還欠我一個人情?!痹S長夏毫不猶豫地回道。
為了江耀的事情,用掉這一個人情不為過。
無論如何她也咽不下這口氣。
江雷霆仔細(xì)一想,此話有理,隨即應(yīng)了下來:“那行,我聽你的,先忍著?!?/p>
“爺爺您別著急,我剛才問過醫(yī)生了,骨頭里面確實沒什么問題,就是里面的鋼釘松了兩根?!痹S長夏說完,又安撫了江雷霆幾句。
直到江雷霆氣消了些,許長夏才掛了電話。
正好從電話亭里走出來時,陸風(fēng)從外面急匆匆走了進(jìn)來。
“你剛才去哪兒了?怎么停車停了這么久?”許長夏剛才想找陸風(fēng)一塊兒去食堂吃飯,結(jié)果停車場上找了一圈,沒找著陸風(fēng)的人。
“路上其實我總覺得有人在跟著咱們,我就把車開出軍區(qū)兜了一圈,結(jié)果又沒人跟著。”陸風(fēng)撓了撓頭道:“但也可能是我的錯覺,我最近總是有這樣的錯覺?!?/p>
許長夏愣了下。
她忽然想起沈妙青出殯那天。
會是陳硯川的保鏢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