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他已經(jīng)顧不上其他,讓他丟下許長夏一個人是絕不可能的!讓其他民警來陪葬也是絕不可能的!
“我命令你們立刻把槍給我!”陳硯川見他們還在猶豫,立刻朝他們吼道:“這是我的家人,我不可能棄她不顧!”
一旁剛剛趕來的吳秘書立刻搶了一把槍丟給陳硯川,朝一旁民警道:“你們趕緊的!聽陳局的!疏散周圍人群,把霍遠(yuǎn)征他們帶走!”
只有吳秘書知道,哪怕要跟許長夏一塊兒死,陳硯川也不可能丟下許長夏不管!
那就只能賭一把!
纏在許長夏身上的是精鋼鎖鏈,陳硯川小心翼翼地將許長夏的雙手護(hù)住,拿起槍,對準(zhǔn)鎖鏈的鎖頭連著開了幾槍,彈開的彈頭從他臉上擦過,他也渾然不覺。
最后一槍打爛鎖頭時,定時炸彈已經(jīng)只剩下半分鐘。
他拼命地解開纏住許長夏的鎖鏈,不管不顧地將她抱下了車。
剛跑開幾步,身后轟然作響。
他下意識將許長夏死死一把護(hù)在了身下。
……
許長夏醒過來時,只覺得耳朵痛得厲害,耳鳴得厲害。
身上更是痛得像是被車子碾過。
她吃力地睜開了眼,一時之間,看到幾個人朝她圍了過來。
她眼前有些模糊,好半晌,才看清楚,圍過來的是許芳菲和許勁。
“媽……”她想要開口說話,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聲音嘶啞得厲害。
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的。
“我好痛啊……”她顫抖著開口道。
“醫(yī)生,再給她打一針止痛吧!”許芳菲連忙穿一旁的醫(yī)生道:“她說痛得厲害!”
“不痛才不正常了?!贬t(yī)生點了點頭道:“她身上多處擦傷灼傷,幸好她沒有直接承受炸彈的沖擊,否則……”
醫(yī)生接下去說了什么,許長夏已經(jīng)聽不清了。
她耳膜里一陣轟鳴,難受得厲害。
許久,才又恢復(fù)了正常。
醫(yī)生過來給她打了一針止痛,許長夏才覺得好了些。
“夏夏,忍幾天就沒事兒了啊……”許芳菲站在一旁,眼睛紅彤彤的,看起來也不知是哭了多久。
“媽……”許長夏努力朝她笑了笑,道:“我這是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