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夜過得有些漫長,硯安窩在岑漪懷里不知道多久才睡著。
他仿佛置身于一場朦朧的夢境之中,只感覺有一雙柔軟而細膩的手,輕輕穿梭于他的發(fā)絲間。
那熟悉而又安心的氣息讓他不由自主地放松了緊繃的神經(jīng)。
硯安下意識睜開眼,天已經(jīng)大亮了,摸他頭發(fā)的人正是岑漪。
“妻主……”硯安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,卻難掩其中的依戀。
隨后,七喜適時地捧著一只精致的銅盆步入,硯安接過銅盆,在七喜的協(xié)助下凈面洗漱,將昨日因為腹痛而產(chǎn)生的疲憊感盡數(shù)洗掉了。
見岑漪已經(jīng)在桌邊等他用飯,硯安急忙上前。
“請妻主安。”硯安福了福,坐下拿了筷子,被桌子上豐盛的早膳饞的直流口水。
昨日硯安不敢多用,生怕再次腹痛,所以昨日一整天都處于一種有些餓的狀態(tài)。
硯安也顧不上什么禮節(jié),將面前的粥迅速喝了,肚子內這才算有點東西。
……
今日不用狩獵,岑漪便在帳篷內處理些政務。
而硯安則得了岑漪隨手遞過來的書看。
他與教習學習了一段日子,字雖然無法認全,但還是邊看邊猜的讀著里面的內容。
這是個話本子。
里面講述了繡郎李氏與官員秦小姐的故事。
左右不過是女子年少不得志,報國無門,繡郎李氏便日日刺繡,上街拋頭露面,為自家妻主攢了上京趕考的銀子。
這秦小姐才智不俗,雖不是狀元,卻也是當朝探花,一下從落魄的窮書生,變成了紅人。
數(shù)個家族都想用兒子拉攏這位溫潤的探花,秦小姐也是猶豫不決,既沒有拒絕,也沒有答應。
秦小姐滯留京都日子久了,這樣的傳言甚至都傳進了李氏的耳朵里。
李氏自慚形穢,知道秦小姐覺得有了好選擇想離開,雖然對他內心有愧,卻不過是擔心他手里那一紙婚書罷了。
李氏不愿阻攔秦小姐前途,去信一封,將撕碎的婚書放在信里,又將這些年所有的開銷一筆一筆的寫下來,想全部討要回來。
原本還有些念著李氏好的秦小姐,看見這封信,當即大怒,回信怒斥李氏,錢也一分不返還,當即與朝中一官員兒子成了好事。
而李氏在當?shù)爻闪诵Ρ?,最后家中落魄,沒辦法嫁給當?shù)氐墓賳T做了小侍。
只是誰也沒料到這變數(shù)來的突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