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漪痛罵那官員,說李氏所托非人,可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在罵自己。
如今將硯安放在烈火烘烤的位置,她只不過仗著名聲不好,一直不娶夫郎而已。
如果她娶了夫郎…
如果她將硯安捧到夫郎的位置……
……
昨夜的兩人交談了很久,最后話題扯開,兩人躺在榻上,天南地北地聊了很久,才慢慢入睡。
今日硯安醒來,便覺得昨晚說的那些話太過冒失。
但瞧著岑漪沒有什么特殊的情緒,也就慢慢的放下心來。
凈面洗漱、收拾物品。
將所有東西都搬上馬車時(shí),而此時(shí),遠(yuǎn)處已有幾輛裝飾華麗的馬車緩緩啟動(dòng),率先出發(fā)返程了。
硯安裹緊了大氅,將懷里三個(gè)小狼崽抱緊了,看看烏厭,又看看岑漪。
——他想將烏厭帶回去。
“妻主……”硯安騰出一只手,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忐忑,輕輕扯了扯岑漪的衣袖。
“妻主,烏厭照顧狼崽照顧的很好,現(xiàn)在狼崽都沒有什么閃失,能不能……”
說到這里,硯安微微一頓,似乎在斟酌接下來的言辭,既不想顯得唐突:“能不能……讓烏厭隨我們一起回去?
他不了解這狩獵場的仆侍是由誰管理,不知道帶走一個(gè)仆侍會(huì)不會(huì)很麻煩,只能謹(jǐn)慎的詢問岑漪。
聞言,岑漪朝著不遠(yuǎn)處垂首站著的烏厭招了招手。
烏厭這邊正以為自己即將要回到原來的職位上,想到那兇神惡煞、滿面淫欲的女仆侍總管,不禁心口憋悶恐慌。
忽然瞧見岑漪朝他招手,下意識以為岑漪是在叫別人,回頭看看空無一人的身后,才猛然回過神,帶著強(qiáng)烈的欣喜上去行禮。
“殿下!”
“這幾日狼崽你照顧的很用心,你這邊可有親人?愿不愿意隨馬車回府上照顧狼崽?”
烏厭大喜,忙不迭的下跪,滿面的驚喜。
“謝殿下!奴沒有親人,愿意隨著殿下回去,謝殿下恩賜!”
岑漪瞧著烏厭最近幾日照顧的盡心,也十分守規(guī)矩,總覺得應(yīng)該再賞他一些什么。
“本殿可以答應(yīng)你一個(gè)事情,可有想要的?”
烏厭聽見岑漪的聲音響起,猛地抬起頭,滿臉的錯(cuò)愕,想起那個(gè)女仆侍總管,臉上那個(gè)猙獰的疤痕都跟著刺痛起來,不禁面露恨意。
“奴想請殿下殺一個(gè)仆侍總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