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離“嘭”的一聲重重撞在了身后的門板上,發(fā)出沉悶的聲響,回蕩在空曠的房間里,顯得格外刺耳。
南芷嫣緩步走到謝離面前,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被拉近,近得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。
謝離被逼迫在角落里,幾乎與南芷嫣衣襟貼著衣襟,發(fā)絲交纏著發(fā)絲。
南芷嫣的聲音沙啞,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,敲打在謝離的心上:
“什么時候,你竟敢這樣稱呼本殿了?別忘了,你謝家翻案,可都指望著本殿手中的證據(jù)呢?!?/p>
南芷嫣神色幽深了一些,她以一種極具侵略性的貼著謝離的發(fā)梢,自下而上的深嗅了一下,兩人之間僅隔著一線之距
“……!”
謝離只感覺一股氣息拂在耳廓,他一陣膽寒,雞皮疙瘩起了一身。
惡心。
謝離身體顫栗的更加厲害,渾身僵硬。
這種感覺與南有儀親近不同。
謝離看著南芷嫣抬起,要解他衣襟扣子的手,呼吸都變沉重起來。
謝離的記憶突然拉回被南有儀從軍倌兒里救出,盡管他滿身污漬痕跡,南有儀還是紅著眼睛將他抱走。
后來他在南有儀府上養(yǎng)傷,只以為她厭惡他非完璧之身,所以從不來見他。
可等南有儀醉酒闖進他屋子,才知道并非那樣。
南有儀一直認為,那晚是他被她強迫。
實際上……
謝離猛地回過神,抬手迅速抽開了南芷嫣意圖不軌的手。
“殿下,謝家翻案的證據(jù),我是靠完成殿下的任務得到,而非暖床?!?/p>
看著南芷嫣詫異的表情,謝離心中陡然覺得不舒服,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。
實際上,那晚,是他謝離想盡法子引誘了南有儀。
但第二日他被日頭曬醒,看到身側(cè)的南有儀,謝離又感受到了巨大的恐慌。
他怕南有儀第二日起來翻臉不認人,索性他就做了那個翻臉不認人的人,只說是南有儀強迫。
盡管這話是假的,應著那一身的掐痕,也變成真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