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中的溫泉水晃動,硯安下意識想起身行禮,卻突然想起此刻的自己身上,除了一襲薄霧般的水汽,身無寸縷。
“妻主……”
他訥訥地喊了岑漪一聲,整個人臊得往水里沉了沉,只留下一頭烏黑長發(fā)在水面上輕輕搖曳。
“奴見過殿下?!逼呦布泵蛳滦卸Y,有些緊張。
他方才說的殿下都聽見了?什么府中立足,什么殿下的子嗣,什么府中別有用心之人。
七喜低垂的臉上流露出緊張的神情。
仆侍議論主家的私事,就是失禮僭越,主家是可以賞板子發(fā)賣的。
若平常私下仆侍之間議論就算了,可這次偏偏被岑漪這個主子聽到了。
硯安看了一眼七喜,解圍開口。
“七喜,還不快去給妻主取沐浴的香露。”
七喜一愣,反應(yīng)過來連忙應(yīng)下。
“不必了,你下去吧,等叫人再進(jìn)來。”
岑漪自然瞧出硯安有袒護(hù)七喜的意思,她也不愿意追究硯安身邊為數(shù)不多親近的仆侍,索性揮手打發(fā)下去了。
硯安手臂伸出水面,手臂上沾著溫泉水,他沒擦拭,拽了拽池子邊岑漪的褲腳。
“妻主…一、一起共浴么……”
硯安松手,在岑漪褲腳上留下一個濕漉漉的手印。
湯池內(nèi)溫度有些高,惹得硯安臉頰緋紅,睫毛上也沾染了水氣。
他似是有些難為情,撩了池水在肩膀上。
“妻主,我一個人沐浴,有些冷……”
這就是胡話了,岑漪進(jìn)來不過片刻就出了薄汗,硯安這樣說,無疑是極為明顯的邀請了。
……
硯安靠在岑漪身邊,百無聊賴的捏著岑漪的手指,濕漉漉的頭發(fā)與岑漪的相互交纏,有些貼在岑漪的脖頸上。
水中人的體溫更高了一些,岑漪擁著硯安,瞧他臉頰眼角都染上些曖昧的紅色,手指不自覺碾上硯安的唇角。
“今日在小花廳叫你受委屈了,那盧氏說的話都不必聽,他巴不得把你我的關(guān)系絞得亂七八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