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妻主,我今日偶得一冊精美的花樣子,上面的圖案栩栩如生,我想著親手繡些小衣物給腹中的孩子?!?/p>
說話間分了心,硯安一個不注意針尖刺在手指上,霎時就沁出血來。
“嘶……”
硯安急忙放下手中的活,用帕子按了指尖。
“別繡了,燭光暗,當心傷了眼睛?!?/p>
岑漪抓過硯安的手,擦掉指尖凝結的血塊,才注意到上面幾個針眼大小的紅點,分明已經(jīng)被針刺了好多下。
岑漪指尖輕輕摩挲過那些細微的傷痕,神情中不自覺流露出一點心疼。
硯安也像是心虛,就要抽手,奈何岑漪抓得緊沒得逞。
“妻主……”硯安小聲開口,有些耍賴的意思“別抓著,我手疼?!?/p>
聞言,岑漪低頭親親硯安的掌心,將針線連同繡品一同丟進竹籃里放到一旁,隨即上了榻。
榻上褥子鋪得極軟,錦被間還帶著硯安身上的味道。
“說給我聽聽,阿安有什么心事?才會扎了這么多次手?!?/p>
岑漪一手攬了硯安,將他整個兒人拖進錦被里緊緊地裹住。
“瞧,繡的手都有些冷了?!贬袈曇糨p柔,一邊說著,一邊用自己的雙手輕輕包裹住硯安略顯冰涼的手。
“妻主,我今日瞧府中仆侍都忙碌得很,聽說是文宣的皇子馬上進京,要王府招待……”
錦被里,硯安的手不斷摩挲著,最終抓到岑漪的手臂,貓兒一樣就貼了上去。
“只是這樣嗎?只是要王府招待嗎?”
硯安瞧見岑漪的表情微微凝滯,他才發(fā)覺自己的語氣有些急促了。
“呃…咳,妻主,我只是有些好奇?!?/p>
硯安掩飾的清了下嗓子,錦被下的手指又去勾岑漪的手指,直到岑漪回握了他的手,硯安才從了口氣。
岑漪微微起身,對著榻邊蠟燭的方向揮出一掌,掌風擦過,燭火霎時熄了,屋內漆黑一片。
“哪個碎嘴子嚼舌根?”
岑漪有些不悅,她明明吩咐下去,不許再硯安面前提起文宣皇子的事情,這才幾天就傳到了硯安的耳朵里。
黑暗中,硯安似乎是察覺到岑漪的不悅,急忙解釋。
“妻主,是我今日偶然聽說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