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進(jìn)了王府,便是王府的物件,竟還想離開?”
“妻主竟是如此看我?妻主只、只將我當(dāng)作……物件?隨意擺布?還是說(shuō),讓我居于正屋,不過(guò)是如同在廳堂中擺放一盆精心挑選的花卉,只為賞心悅目,沒有半點(diǎn)情感可言?”
屋內(nèi)人聲音顫抖,帶著控訴,緊接著又是一陣茶盞被摔碎的聲音
“來(lái)人,去取本殿鎖貓兒狗兒的鎖鏈來(lái)。”
甘白應(yīng)聲進(jìn)來(lái),惶惶地看著岑漪。
“殿下要奴去取鎖、鎖鏈……?”
“還不快去。”
甘白吃了一驚,快速低頭去了。
王府內(nèi)就算是鎖貓狗的鎖鏈都是好的,甘白不敢怠慢,匆匆去取了鎖鏈回來(lái)。
那鎖鏈?zhǔn)蔷F打造,沉甸甸的,鏈子上還鑲嵌著幾顆小小的寶石,顯得格外精致。甘白捧著鎖鏈,心中忐忑不安,不知殿下究竟要做什么。她低著頭,小心翼翼地走進(jìn)屋內(nèi),將鎖鏈雙手奉上。
硯安縮在榻上,瞧見那鎖鏈有些驚愕地瞪了瞪眼睛,可憐兮兮地看著岑漪。
岑漪被看得想發(fā)笑,卻還是壓下了笑意上前,將沉重的鎖鏈套在硯安腳踝上,又把鎖鏈的另一端鎖在床柱上。
仿佛硯安真的成了被岑漪拴著的家犬。
“既是王府的物件,便在榻上供本殿賞玩。”
見硯安神色流露出不安的神情,岑漪俯下身,身影被床幔遮蓋住,抬手摸了摸硯安的臉頰,輕聲開口。
“阿安,別怕我,都是假的,嗯?”
硯安點(diǎn)點(diǎn)頭看向發(fā)出輕微響動(dòng)的屋頂,知道那人還沒走,便湊向床榻邊的岑漪,卻被鎖鏈拽住了身形。
“妻主…真要如此對(duì)我嗎……”
屋頂上的探子屏住呼吸,瞧著二人的爭(zhēng)吵不似作假,心中暗自竊喜,他只是蹲守崢西王府第二天,沒想到竟能聽到如此重要的消息,輕輕躍下屋頂,迅速消失在夜色中。
屋內(nèi),岑漪站在窗邊,目光冷冷地注視著探子離去的方向。她冷笑一聲,帶著幾分譏諷。
“甘白,派人跟著他,別讓他察覺。”岑漪淡淡道。
“是,奴這就吩咐下去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