硯安睜著眼睛,這演戲的話似乎是牽動(dòng)了情緒,眼睛盛了些淚水,瞧著那叫一個(gè)可憐。
岑漪微微吃驚,怎么也沒想到硯安會(huì)說這樣的話,忍不住捏了捏硯安的臉頰,低聲開口。
“說什么胡話呢?!?/p>
臉頰被捏得有些痛,硯安有些疑惑抬眼的瞧著岑漪。
“妻主……?”
他小聲開口,不知道這樣的話就算是做戲,岑漪也是不愛聽的。
“啪!”
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,門外的仆侍都嚇了一跳。
“外面的人都是死的嗎!進(jìn)來把這里收拾干凈,再送些飯菜過來,若是他再鬧,飯菜茶水都不必給了?!?/p>
“是?!?/p>
仆侍都垂著腦袋,手腳麻利地?fù)熘厣系乃榇伞?/p>
硯安縮在榻上捂著臉,似是被這一耳光打得傷了心,肩膀一聳一聳地小聲啜泣。
片刻,屋內(nèi)被重新收拾了,小廚房的飯菜重新端上來,仆侍就安靜退下關(guān)上門。
見屋內(nèi)沒有其他人,岑漪臉上不耐煩的情緒瞬間消散,取了鑰匙解開硯安腳踝上的鎖鏈。
“剛剛可是嚇到了?”岑漪壓低了聲音,俯下身,摸了摸硯安被捏得發(fā)紅的臉頰。
剛剛那一耳光響,只不過是她把手放在硯安臉頰旁擊掌發(fā)出聲音,乍一聽就像硯安受了耳光。
硯安抬起頭,停了莫須有的啜泣,反而帶著幾分狡黠的笑意。
“沒嚇到?!?/p>
“阿安發(fā)起脾氣倒像是炸毛的貓兒?!贬暨呎f邊給硯安套上了鞋襪。
“只是妻主,今日這樣就可以了嗎?若是屋頂上……”
“我叫了心腹護(hù)著院子,除了仆侍里幾個(gè)歪心眼兒的,不會(huì)再有暗衛(wèi)過來窺探?!?/p>
硯安坐在桌邊,筍尖還沒吃進(jìn)嘴里,就詫異地停住“仆侍中?是哪個(gè)?我瞧著沒有心思不純的……”
“你不必知道,左右身邊照顧你的也就是甘白七喜,小廚房那邊也是親信在?!?/p>
岑漪嘆了口氣,轉(zhuǎn)了話題。
“只是你方才說的那些,什么賣不賣的。以后不許說那些話了?!?/p>
硯安眨了眨眼,挪著凳子坐在岑漪身側(cè),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勾著岑漪的手指。
“妻主心疼我…我只是想演得逼真一些,釘子若是在仆侍中,更是要真一點(diǎn)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