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漪應(yīng)了一聲,將腰間的鑰匙遞給硯安。
“我先與師傅出去,沒有外人,這鎖鏈就不要帶了?!?/p>
岑漪附身在硯安臉頰上親了親,等硯安仰著頭應(yīng)了才與師傅出了院子。
岑漪跟在師傅身后,先是聊了些沒用的話題,七拐八拐把探子都甩掉,才重新繼續(xù)剛才的話題。
“小郎君的之前受麝香影響的脈象已經(jīng)恢復(fù)平穩(wěn),看來殿下這次處理的比較全面?!?/p>
聞言,岑漪松一口氣。
“多虧了師傅,早早的發(fā)現(xiàn)阿安脈象有異,我才能盡早處理。”岑漪話語一頓“只是師傅說王卿的傷勢……”
“唉,王卿的傷勢實在太重,經(jīng)多次精心調(diào)養(yǎng),如今雖能如常人般活動,但體內(nèi)暗傷未愈,仍需時時留意,稍有不慎,有嚴重的可能?!?/p>
師傅眉頭緊鎖“這幾次給王卿處理傷口,王卿都表達出想盡早回王卿府的意愿?!?/p>
“王卿想盡早會王卿府?”
與此同時,在南云暫住的院子里,所有的仆侍都被遣到了前院,南云則由林盼竹扶著在后院的小花園中緩緩散步。
南云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,手抓著林盼竹的手以穩(wěn)定身形,腳步略顯虛浮,但比起之前已經(jīng)好了許多。
林盼竹扶著南云,輕聲說道:“南云,你慢些走,映之這里伺候的仆侍不夠盡心盡力?這么著急回王卿府做什么?!?/p>
“我并非是對映之姐姐不滿……”南云話一頓,似乎是想到什么,神色暗淡了一瞬間。
“我已經(jīng)躺了這么久,再不動動,身子都要散架了?!蹦显祁^發(fā)簡單的束在身后,額頭冒了些冷汗,每一步都邁的極為小心,生怕牽扯了腹部的傷口。
他受傷這些日子,幾方的仆侍都在院子里伺候,可以說是用心至極。
但用心至極的只有仆侍。
岑漪偶爾過來探望也只是詢問郎中他的傷勢恢復(fù)情況、簡單問候寒暄幾句。
南云第一次格外清晰地認識到,岑漪關(guān)心的是南華的文元王卿,而非他南云。
想到這,南云從心底里涌起一絲不甘。
他是南華的王卿,當今女帝的弟弟,心儀任何一個女子,那女子都應(yīng)該上趕著與他成婚,若是他受傷就應(yīng)該日日守在榻邊照顧。
南云自認為與岑漪感情深厚,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,不就是設(shè)計了幾次她那個上不得臺面的外室,竟然直接將他們之間的情誼一筆勾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