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妻主。。。。。?!?/p>
“小郎君?”
硯安站在原地,見岑漪隱藏在屏風后瞧不見了才開口回應。
“沐浴好了?!?/p>
門外仆侍似乎是松了口氣,推開門目光巡視屋內(nèi)一圈才落在硯安身上。
“應該讓奴伺候小郎君穿的,小郎君還有身孕?!?/p>
仆侍垂著眼睛靠近,就要扶著硯安往內(nèi)室去。
硯安只覺一陣涼風貼著自己耳畔劃過,緊接著是匕首刺入皮肉、侍從喉嚨里沙啞的嗚咽聲響起。
溫熱的鮮血濺到硯安的臉頰上,面前侍從瞪著眼睛,似乎對死于匕首貫喉的方式感到不可置信,條件反射的抬了抬手。
慘叫叫不出口,就吐著血轟然倒地。
“別看?!贬羰终聘采纤难劬?,卻擋不住濃重的鐵銹味鉆進鼻腔。
岑漪的體溫透過單薄的中衣燙得他心口發(fā)疼。
“抱緊。”帶著血腥氣的唇擦過他耳垂。
硯安下意識用從吩咐抱緊了岑漪的手臂。
硯安微顫著,手指死死攥住妻主的衣襟:“死、死了…可怎么辦?”
仆侍的尸體在地上上抽搐兩下便不動了,喉間匕首在血水中泛著幽光。
硯安隱約瞧見仆侍身下漸漸暈開的暗紅,胃里突然翻涌起酸水。
他捂住嘴的瞬間,岑漪已經(jīng)扯下半幅紗帳蓋住尸體。
“葉曲?!?/p>
岑漪突然對著虛空輕喚。
屋檐陰影里倏地滑下一道黑影,像片落葉般悄無聲息地跪在血泊旁。
是消失許久的葉曲。
葉曲模樣沒怎么變,只是憔悴了許多,側(cè)臉上還多了一道傷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