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曲帶著硯安躲進一處偏僻的柴房,剛喘了口氣,就聽見外面?zhèn)鱽黼s亂的腳步聲。
“仔細搜!二殿下說了,就算挖地三尺,也要把人找出來!”
葉曲握緊手中的匕首,示意硯安不要出聲。硯安緊緊貼著墻壁,心臟在胸腔里狂跳不止。
他的手不自覺地摸向手腕上的銀鐲,想起岑漪教他使用的方法,暗暗祈禱不要用到。
硯安攥緊腕間銀鐲,冰涼的銀鐲硌得掌心生疼。
葉曲手緊緊的攥在腰間軟劍上,柴門外突然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。
“小郎君,原來你在這兒?!蹦宪奇痰穆曇魪耐饷?zhèn)鱽?,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溫柔?/p>
葉曲瞬間擋在硯安身前,可柴房門毫無聲響。
透過門縫只見一個與硯安一模一樣的人被人反綁著抓住——那人無論身形容貌,甚至連腹部隆起的弧度都與他別無二致。
此時官兵迅速圍過來,為首領隊的赫然是身披盔甲的岑漪。
此時銀色盔甲上凹凸不平,遍布鮮血,甚至直接染紅了岑漪的半邊臉頰。
躲藏在柴房內的硯安下意識動了動,又快速冷靜下來。
“把人放下!”院內的岑漪大聲呵斥。
假硯安“撲通”跪地,眼淚汪汪地望向岑漪:“妻、妻主…救。。。救我。。?!?/p>
這聲哭喊讓南芷嫣徹底放松警惕,長劍抵住人質咽喉,冷笑道:“帶我們出去,否則他腹中胎兒就——”
南芷嫣長劍抵住假硯安咽喉時,指尖感受到對方脖頸傳來的細微顫抖。
她冷笑一聲,目光掃過將他們團團圍住的官兵:“都給我退開!否則我立刻殺了他!”
假硯安喉間溢出嗚咽,淚水順著臉頰滑落,模樣與平日里的硯安別無二致。
南芷嫣見他腹部高高隆起,心中暗喜——只要有人質在手,不愁逃不出重圍。
“南芷嫣!你已無路可逃,速速投降!”
“退后!”南芷嫣猛地將劍刃壓得更緊,假硯安頸間立刻滲出一道血痕。
岑漪面露沖動,胯下的馬也似乎與岑漪的情緒相通,焦躁的跺了跺腳。
“全部后退!”
得了岑漪的命令,官兵們果然停下腳步,躊躇的相互對視。
趁此間隙,南芷嫣拽著人質步步后退,往停在巷口的馬車方向挪動。
南芷嫣的貼身侍衛(wèi)組成人墻,將她與官兵隔開。
假硯安突然踉蹌了一下,整個人癱軟在她懷中。
“裝什么柔弱!”南芷嫣低聲咒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