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況,當(dāng)初江銳還是個孩子。
江國粱再也撐不住了,在波詭云譎的商場上,叱咤風(fēng)云了半生的男人,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了起來。
眼睛里,涌出了淚水。
他沒有說話。
江國粱只是,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江銳的面前。仿佛,耗盡了他后半生所有力氣。
然后。
在江銳那充滿了震驚和不知所措的目光中。
這個在整個大湖省,跺一跺腳,就能引發(fā)一場商業(yè)地震的江家家主……
噗通一聲。
雙膝重重地跪在了地上。
跪在了自己那親生兒子面前,臉上都是愧疚和悔恨。
如果當(dāng)初在小心一些,兒子不會丟,這二十年來,他日日夜夜都在后悔。
“兒子!”
一聲壓抑了整整二十年哭喊,響徹了整個房間!
“是爸爸……對不起你……”
“是爸爸……沒有保護好你……”
江銳在這一刻,看著眼前這個的男人,此刻,卻跪在自己的面前,哭得像個無助的孩子。
那道堅硬的心理防線,轟然倒塌。
陳江跟江輕雪并沒有進去,而是將私密時間留給了江銳跟江國粱兩人。
很久之后,江國粱打開門,陳江跟江輕雪走了進去。
“陳江?!?/p>
父子相認后,情緒稍稍平復(fù)了一些的江國粱,看著陳江,眼神里充滿了真誠的感激。
“你,對我江家,有再造之恩!”
“算我欠了你一個天大的人情,以后有什么需要我?guī)兔Φ牡胤?,你盡管說?!?/p>
江國粱一臉認真的說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