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換上了一身黑色的晚禮服,正慵懶地靠在沙發(fā)上,端著一杯血紅色的雞尾酒。
江夢然的身邊,一個身材無比魁梧的中年男人,那男人滿臉橫肉,脖子上戴著一根粗金鏈子,跟江夢然有說有笑的。
那個男人,眼神兇悍,哪怕是在笑,也給人一種隨時會撲上來的恐怖壓迫感。
他,就是昆沙。
“動手嗎?”
葉柔此刻也看見了江夢然跟昆沙,眼神變得冷厲起來。
“不急?!?/p>
陳江語氣很平靜,搖了搖頭,端起一杯香檳,眼神看似隨意地打量著四周。
“這里的安保,比我們想象的,還要嚴(yán)密?!?/p>
“至少,有三十個暗哨。二樓的四個角落,都裝了自動感應(yīng)的機(jī)槍炮塔?!?/p>
“我們現(xiàn)在動手,不出十秒,就會被打成篩子?!?/p>
“等一個機(jī)會?!?/p>
兩人不動聲色地,混入了人群,等待著對方露出破綻的那一刻。
動手更多時候看的是腦子,而不是盲目行動。
他們一步一步朝著二樓緩緩靠近,一切,似乎都進(jìn)行得天衣無縫。
就在距離卡座只剩下十米距離的時候,陳江的腳步,忽然停住了。
他在一瞬間繃緊起來,這是他多年來的直覺。
一股強(qiáng)烈的致命危機(jī)感,毫無征兆地從他心底瘋狂涌起!
他看見卡座里談笑風(fēng)生的江夢然,緩緩地轉(zhuǎn)過了頭。
她的目光精準(zhǔn)地,落在了陳江的臉上,那眼神里,沒有驚訝和緊張。
有的,只是一種看著獵物,終于走進(jìn)了自己精心布置的陷阱時的嘲弄!
不好。
中計了。
這個念頭,如同閃電般劃過陳江的腦海,不過陳江并沒有驚慌,而是很快就有了對策。
既然已經(jīng)身處這危險的地方,自然不能白來一趟,他看了看身邊的葉柔,捏緊了葉柔的玉手。
葉柔心里暗暗一喜,她都記不清上次陳江捏她的手,是什么時候了。
看來,這一趟來的還是很劃算的。
二樓的卡座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