諸葛謹言接過酒杯,一飲而盡:“我這是直接降到底,和你還是不一樣的,但要說誰命好,我倒覺得我命還好些?!?/p>
秦楷笑著把酒給喝了:“半斤八兩吧~~”
諸葛謹言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,“因為撫恤金沒到手去參軍救母,戍守邊境又似乎被當做棋子,回到長安,好像又入了一個更大的局……秦捕頭人生坎坷啊。”
“不過也確實半斤八兩,我也沒好到哪里去?!?/p>
秦楷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:“全郡無顆粒,少年出蜀州,游歷天下七八載,終得長安三品官,一腔熱情陪著高門子弟扳倒一位親王,而后下放江南當縣令……嘖嘖嘖……哎,要不咱倆拜把子吧?”
諸葛謹言抓耳撓腮,“也不是不可以……你哪年生人???”
“成平十年中元節(jié)?!?/p>
“你這個……沒忌諱嗎?”
“無所謂,我就是鬼節(jié)當天出生的,避諱也沒用,而且我本就惡鬼纏身,你說是不是?”
“我也是成平十年生人,不過不是中元,是中秋,比你小一個月。”
“在下秦楷,字逍遙,宛州人士?!?/p>
“在下諸葛謹言,字盛行,是盛世的盛,行路的行,蜀州人士?!?/p>
兩人飲酒至夜深,足足喝了一天,醉得都不輕。
兩人相談甚歡,如多年不見的老友,可二人在此之前,交情不深。
兩人最大的共鳴,就是這糟糕透了的經(jīng)歷。
諸葛謹言帶著小五乞討為生,各處求學,入京為官,無比艱難,吃過了無數(shù)的苦。
秦楷也向他傾訴著自己的經(jīng)歷,講著講著就到了落淚之處,故人已故……
諸葛謹言喃喃道:“以前有個先生跟我說,吃得苦中苦,方為人上人,我心想著……”
諸葛謹言打了一個酒嗝,隨后二人異口同聲道:“這話他媽就是放屁!呃(噦~)”
秦楷打了個嗝,諸葛謹言吐了一地,看著諸葛謹言吐,秦楷也沒忍住跟著吐了出來。
“吃得苦中苦,方為……土里人……去你媽的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