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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0章 言老將軍（第2頁）

“我在除妖司不過是掛個虛名，明日去除妖司露了臉就好了，認(rèn)識認(rèn)識頂頭上司什么的。而宛州折沖府離此并不遠(yuǎn)，那才是我的主職，所以以后我和若青就住在老宅了?！?/p>

言重點了點頭，隨后又提醒道：“徐州的事情之后，朝廷可能要改革折沖府，宛州雖然遠(yuǎn)了些，頂天也就是晚點收到兵部的消息，你要做好準(zhǔn)備。”

秦楷坦然道：“爹啊，我這回回來，原本就沒打算當(dāng)官，就是想回家生活的，所以折沖府如何，與我無關(guān)，真正該關(guān)心此事的，應(yīng)該是那位折沖都尉。”

言重獨酌對月，閉眼道：“在我的面前，你就不要裝了，長安一事后，你……知道了多少？”

秦楷一言不發(fā)，言重接著說道：“離淵大戰(zhàn)時，有人找到了我，跟我說了為什么那金帳十五萬人那般不怕死。”

“他與我說，大唐這條巨龍，在那場隴西的大戰(zhàn)之后，已經(jīng)萎靡不振，過去十來年都沒有恢復(fù)，反而愈發(fā)病重?！?/p>

“金帳王庭想趁此機會，一舉散去大唐的氣運，為此，不惜死了十五萬人，一鼓作氣，違反常理的攻城，不要命的攻城，那就不是一場戰(zhàn)爭那么簡單了?！?/p>

“人，都是會害怕的，死一個兩個無所謂，死一百兩百也還好，死上一千人，人就會開始恐懼了，死上一萬人，主將還不下令撤軍，估計軍隊就得嘩變了。”

“可那是整整十五萬人，那般前赴后繼……”

“前些日子有個除妖司的先生，路過此地，還問我覺得此事是否現(xiàn)實，也不知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，也不知道除妖司有沒有參與這些事情?！?/p>

秦楷依舊一言不發(fā)。

言重伸出杯子，示意秦楷倒酒，然后說道：“只可惜他們錯了，以為用超過離淵三倍的人數(shù)，那樣赴死就能讓我們害怕?！?/p>

“正因無法一鼓作氣拿下離淵這座北方門戶，無法一擊破去大唐氣運，才有了你在長安的那三場國比?！?/p>

秦楷雙手將酒杯恭敬遞給言重，隨后說道：“猜出來了，那位大薩滿也是一位不弱的術(shù)士，他的那位弟子，更為不俗，臨走前，我也跟他下了一盤棋，想來不到六七月，金帳的草場是不會再有綠草了。”

言重笑著抿酒：“看來無為道長教了你不少東西嘛。”

言重放下酒杯，“言平這小子，這一年沒少套我話，我只跟他說了些無關(guān)緊要的東西?！?/p>

秦楷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，“我在長安，從兩處得知了一個消息，一處是來自管文通，另一處，來自越王的義子，李靈山?！?/p>

“老管的信，矛頭直指那位蒼州節(jié)度使，當(dāng)朝藩鎮(zhèn)親王，至于李靈山，爹爹您一定想不到，此人充當(dāng)越王門面多年，究竟涉及了多少事情?！?/p>

“李靈山……也是個苦命人，都是棋子，都在使勁翻身，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和他一個結(jié)局?！?/p>

秦楷隱去了萬象樓的事情。

言重嚴(yán)肅問道：“所以你已經(jīng)知道了，大唐是誰在聯(lián)合外族，同破我大唐氣運而發(fā)動的那場離淵之戰(zhàn)？”

秦楷點了點頭，卻又搖了搖頭，“都是些從別人嘴里說出來的東西，信，也不可全信?！?/p>

言重喝完杯中酒，起了身，往言平所在的房間走，“我老了，以后是幫不上你什么的，不過言平這小子挺爭氣，以后你們便相互依靠吧?！?/p>

秦楷喝著杯中酒，沒有起身回屋，而是在思考。

在離淵之戰(zhàn)發(fā)生之時，居然有人找到了岳父大人，還說明了那場戰(zhàn)爭的‘由來’。

天下勢力紛爭，你又是誰，為了何事……

我又是誰？又能做何事？

秦楷飲盡酒杯中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