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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1章 答案（第2頁）

“大宣王朝之前的那片亂世時期，陵南江原本河道其實比現(xiàn)在更北，便是如今的天中、江南二道與淮南交界處。盡管之后河流改道，我大唐依舊沿用。”

秦楷望著遠處那條看起來已經(jīng)沒那么大的陵南大江，“從前，牛鼻子跟我說了一些事情。說陵南改道，其實是有術士做局?！?/p>

“天下大亂，諸侯林立，陵南大江分天下，江南江北一分為二，是當時兩個最大的諸侯國的約定，誰知約定沒多久，陵南大江突然在如今的山南東道改道往下，直接將大部分土地劃為江北?！?/p>

“可南方那位諸侯的術士也不弱，用以同樣的辦法，從源頭陵南山直接改道，不再途經(jīng)劍南，而是直達長安附近，再由山南東往東流?！?/p>

“這個說法你沒聽過吧？”

“這個說法我確實沒聽過?！毖匀羟嗨伎剂艘恍X得自己被秦楷忽悠了，于是發(fā)作道，“你這不是胡扯嗎？再強的術士，能改變整條大江的走向？那是需要千百年才形成的河道，哪是說改就改的事情？”

秦楷嗯嗯的點了點頭：“我也是不信的，太扯了，可為什么大唐不將如今的江南以南稱江南，而是遵循故名呢？”

言若青頓時語塞，隨后有些無力的說道：“興許是百姓們叫慣了，一時間改不過來呢。”

秦楷雙手負立，遙望遠處，像一位高深的強者：“長安以東北的那座潼關，叫了千百年，可到了唐這一朝，隴西道又建起了一座關隘，也稱潼關，不足百年，人們一說起潼關，已經(jīng)想到了隴西的那座大城，而不是長安往東北的那座潼關，所以你這個說法，不成立?！?/p>

言若青一腳又踹了過去，秦楷那副高深風范瞬間沒了，摸著腦袋笑呵呵起來。

可秦楷那張嘴還是沒有停下來：“不管是不是有人強行改了河道，還是說能不能改河道，這都不重要，重要的是，如今的下游的陵南江以北，淮南道以南，上游的陵南江以南，劍南道中段往北，依舊有著一片豐富的水域，甚至有的成為了陵南大江的支流?！?/p>

“牛鼻子說，天下形勢便是如此，山川河流，王朝更替都是如此，人力是有限的，改變了，和沒改變沒有多大差別?！?/p>

“其實對于我來說這很容易理解，就比如我回到了過去，想讓我父親不用死在那場潼關之戰(zhàn)，縱然我?guī)退蛇^了潼關之戰(zhàn)，后面他也會因為其它的事情死去。”

“牛鼻子說，這就是因果，不可違?！?/p>

言若青沉默了許久，許久之后開口道：“你與我長篇大論的說這些做什么？”

秦楷：“我自己經(jīng)常給自己算命，遇到許多術士我也求他們給我算命，結果都是長命多災。”

言若青死死的盯著秦楷的眼睛：“你是害怕連累到我嗎？既然如此你當初又為什么要娶我?！?/p>

這回換成了秦楷沉默了，沉默了許久以后說道：“喜歡和打擾了你太久，不想就這樣沒有結果，可有了結果，我好像……又負擔不起我自身的因果。”

言若青苦笑兩聲：“你這個人，總是這樣，矛盾的很，其實事情就很簡單，你想和我一起走下去，就這樣，是嗎？”

秦楷點了點頭。

言若青問道：“那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嗎？”

秦楷搖了搖頭。

言若青踮起腳尖吻上秦楷，這一刻，世界都安靜了，春風不再冷，書聲不再吵，他們都漸漸遠去。

這就是言若青的答案。

“喲喲喲，真是看不下去一點，羞羞臉，在我道觀門前……罪過呀，三清祖師恕罪，真武祖師恕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