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工之粗糙,國內(nèi)很多年沒見過針眼稀疏的麻布。
她皺著眉頭,一把提起麻布繃帶,丟到褻衣上面。
如果不是看在爸爸寶貝花瓶的份上,地下室倉庫才是它最終歸宿。
葉苜苜在客廳踱步徘徊,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。
誰知道,花瓶下一次會不會給她搬來血淋淋胳膊和腿什么的。
她會被嚇出魂的。
爸爸寶貝祖?zhèn)骰ㄆ?,從不用花瓶養(yǎng)花。
花瓶的作用不就是用來養(yǎng)花的?
她去廚房打來一盆水,倒入花瓶中。
花瓶太大,一盆水倒下去,只占了十分之一。
她接著一盆又一盆,打了整整十盆水。
花瓶像是漏了一般,怎么都裝不滿。
葉苜苜查看花瓶底部邊緣,沒有漏水,客廳地毯是干的。
她不信邪,又打了十盆水,端水的手都發(fā)酸了。
花瓶還是只有半瓶。
她怒了!
從工具房拿來澆花的水管,接上廚房水龍頭,對著花瓶噴。
嘩~
粗壯水柱沖進花瓶內(nèi)。
她倒要看看,祖?zhèn)骰ㄆ渴悄苎b下江河,還是湖海。
它咋這么能裝呢!
*
狹小布滿灰塵的房間里,少年將軍坐在上首,他刀雕刻般精致面容,額前散落幾縷碎發(fā),五官英俊棱角分明,俊美面龐帶著蒼白病氣!
軍醫(yī)正給他包扎傷口。
軍中斷藥很久,也沒有酒,無法消毒,將軍傷口已經(jīng)感染潰爛了。
軍醫(yī)嘆了聲,用半舊不新的麻布,纏繞他手臂傷口處。
三名身穿盔甲將士,半跪在下首,他們身上沾染灰塵,嘴皮干裂,多日未進水,有一名將士已搖搖欲墜。
陳魁原本人高馬大,此時瘦的臉頰凹陷,皮包骨頭。
他喉嚨火燒般干裂,悲戚道:“將軍,再拖下去,鎮(zhèn)關守不了多久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