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只要關(guān)乎蘇婉寧,你就會無條件站在她那邊?”
許江往前邁了一步,壓迫感瞬間籠罩下來。
謝閆塵下意識地抓緊了褲腿,布料被攥得發(fā)皺:“不,這件事……不一樣。”
“不一樣?”
許江突然笑了,笑聲里滿是嘲諷,“謝閆塵,你這種搖擺不定的樣子,真讓人惡心?!?/p>
他的聲音陡然拔高,帶著壓抑了五年的怒火,
“但凡你能在蘇婉寧和蘇婉清之間,堅定地選一個,我都能對你多幾分佩服??赡隳??你一邊吊著這個,一邊放不下那個,把兩個人都拖進泥里,還覺得自己委屈?”
“我當年真是瞎了眼,”
許江的聲音發(fā)顫,眼底翻涌著疼惜與憤怒,“竟以為你是個值得托付的人,還真心祝福過你和她。現(xiàn)在我只后悔,后悔當初為什么要把她讓給你!”
“讓給我?”
謝閆塵猛地抬頭,捕捉到了那個關(guān)鍵的詞。
他的瞳孔驟然收縮,積壓了許久的疑問瞬間沖破了理智。
他一把拽過許江的領(lǐng)帶,將人狠狠拽到自己面前,雙眸通紅得像發(fā)怒的獅子,聲音里滿是失控的質(zhì)問:
“所以你們早就認識?!你們到底是什么關(guān)系?!”
“她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?為什么永方一直給她打錢?!”
“她的資料為什么要保密?她到底是誰?!”
“還有她當年為什么要以那種方式嫁給我?!”
一連串的問題砸了出來,謝閆塵的手指因為用力,指節(jié)泛得發(fā)白。
他死死盯著許江的眼睛,仿佛要從那片冰冷的眸子里,挖出所有他想要的答案。
許江卻突然不說話了。
他走到落地窗前,看著窗外越下越大的雨,雨點砸在玻璃上,劃出一道道水痕,像誰在無聲地流淚。
過了好一會兒,他才回頭看向謝閆塵,眼神冷得像冰:“這些問題,你該問蘇婉清自己。而不是在這里,抓著我追問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