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家人入獄后,嘴巴嚴(yán)謹(jǐn)?shù)煤埽静豢贤鲁霭雮€字,無奈之下才能從柳沁春身上下手。
一點點的擊潰柳沁春的心理防線,讓柳沁春背負(fù)罪惡感,再心甘情愿地吐出實情。
柳沁春搖頭,根本接受不了被方逸欺騙:“你大可跟我說,又何必拐彎抹角,害我日日擔(dān)憂?”
“此事是我的主意?!狈嚼戏蛉苏Z重心長地看向柳沁春:“若是恨,就恨我一人,一碼歸一碼,若再來一次,我還是會這么做,沁春,在我眼中你不是個不懂事的,只是被親情蒙騙了,難道連是非都分不清了?”
“可你們不該用孩子,用柳家,用方逸的前途來欺騙我,讓我整日整日擔(dān)心受怕!”
今日要不是柳沁春恰好看見了一只風(fēng)箏飛上天,上面的圖案是小時候柳成畫過的。
她根本就不會察覺柳成來了府上。
撞見完好無損的方老夫人還有一襲官袍的方逸后,柳沁春才驚覺,娘家婆家全都把她當(dāng)成了棋子。
只有利用!
柳沁春根本接受不了。
她目光一擰看見了桌子上還有一杯未來得及收拾的茶,沖到了方逸面前:“兄長呢?”
方逸看著她狀若瘋癲,蹙眉。
“被京兆尹帶走了。”方老夫人道。
柳沁春瞪大雙眼看向了方老夫人:“給皇后下毒,是我一時糊涂,我愿意以命抵命,可我告訴祖母獻(xiàn)王,祖母卻將獻(xiàn)王當(dāng)成了謀皇寵的工具,若真查出什么來,柳家一定會被抄家滅族,祖母,真的不怕柳家人午夜夢回時來找你算賬嗎?”
許是被氣狠了,柳沁春什么都顧不得了,張嘴閉嘴就是威脅。
方老夫人詫異地看向了柳沁春,似是被她這副嘴臉給驚住了,過于意外。
“夠了!”方逸聽不下去了,身子擋在了方老夫人面前,漠然地盯著柳沁春:“柳家勾搭獻(xiàn)王是事實,你又何必怪罪祖母頭上?若你不肯幫獻(xiàn)王謀害,今日柳家也不會遭此禍?zhǔn)拢 ?/p>
柳沁春仰著脖子,激動道:“可不該從我嘴里說出獻(xiàn)王二字,事發(fā)后,獻(xiàn)王大可以悄無聲息離開京城,你們現(xiàn)在誆騙我得到消息,獻(xiàn)王一定會嫉恨柳家,柳家其他無辜人必被牽連,方逸,你好狠的心!”
說到這柳沁春嗓子里嘔出一口膿血,噴了出來,虛弱的身子晃了晃,險些沒撐住。
丫鬟及時扶了一把才不至于倒下。
柳沁春接受不了被所有人利用,娘家逼她算計婆家,婆家反過來利用她的愧疚算計娘家。
導(dǎo)致她手上沾染多少條人命。
“扶少夫人回去歇息?!狈嚼戏蛉藬[擺手,耐心耗盡。
柳沁春卻道:“不必假惺惺!”
聞言方老夫人眉心擰緊。
“我已犯了眾怒,今日索性把話說個清楚?!绷叽阂恢皇址鲋T框,指尖攥得發(fā)白,朝著方逸說:“今日我們夫妻情分已盡,給我一紙休書,將來我是生是死,與你再不相干!”
方逸呼吸急促,攥白了指尖,良久他應(yīng)了:“來人!筆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