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佑樘見勞鐵說的有道理,便強自打起精神,從頹喪的情緒中走了出來。
朱佑樘想起勞鐵的救命之恩,向他躬身一拜,“多謝勞大哥救命,從此以后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,是我的恩公了,若不是你,只怕我早已命喪與此了,今后恩公若有差遣,小弟我萬死不辭?!?/p>
“公子言重了,這對于我勞鐵來說,就是舉手之勞,況且我吃了你的烤雞,欠你一個人情,現(xiàn)在幫了你一次,算是還了你這個人情了,咱們一個人情還一個人情,算是扯平了吧。”勞鐵連忙將躬身下拜的朱佑樘扶了起來。
朱佑樘搖了搖頭,“勞大哥這話不對,一個烤雞怎么能跟自己的一條性命相比了。所以,我還是欠你一條性命,欠你一個大大的人情?!?/p>
勞鐵也不與他爭辯,只道:“你覺得欠我一條性命的話,以后就多做些好事,看你這一身穿衣打扮,再加上出門有護衛(wèi),想必家中一定是有錢人家,以后就多拿些錢出來,捐助那些吃不上飯,看不起病的窮人家,多救幾條性命回來,這樣也算是對得起我冒著危險,從黑衣人手中救了你的性命了?!?/p>
朱佑樘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,“這個是小弟應(yīng)該做的,放心,以后小弟肯定牢記勞大哥的教誨,一定略盡自己的綿薄之力多多的為天下百姓多做些好事情?!?/p>
勞鐵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,便問道:“你說你叫左木,但是我聽那個黑衣人的首領(lǐng),卻說你是朱佑樘,你到底叫什么呀?”
朱佑樘這時候,自然不會在瞞著勞鐵自己的真實姓名了。
只見他臉上一紅,微微躬身行禮,有些慚愧的道:“小弟在這里向勞大哥賠個不是了。其實我并不叫左木,左木是我取的假名,我的真實名字叫朱佑樘,為了行事方便,才用了一個假名字的?!?/p>
勞鐵只是微微點了點頭,他也不問為什么他用自己的真名,行事就不方便了。
“公子不必多禮,用一個假名字有什么打緊的,再說了用什么名字是自己的自由,不用賠不是?!眲阼F淡淡的道。他覺得朱佑樘太也喜歡行禮道歉了,未免有些太過注重禮節(jié)。
這時天已大亮,太陽已經(jīng)高高的掛起,朱佑樘又向面前的四個土墳堆鄭重的行了一禮以作告別,這才離開。
兩人來到附近的集市上吃了點東西,又洗了個澡,換了身衣服,這才接著趕路,向北而行。
趕路之前,朱佑樘又買了匹馬,雖然及不上勞鐵的千雪的快,但是也算是匹好馬了。
兩人騎馬趕路,勞鐵放慢了千雪的速度,與朱佑樘保持在同一水平線上,兩人并騎而行。
兩人邊趕路,邊聊天。越聊越是投機。
朱佑樘言談之間,發(fā)現(xiàn)勞鐵并不知道自己是當(dāng)今太子,心道:“看來他應(yīng)該是不知道我是當(dāng)今皇帝的兒子,我需不需要告訴他這件事情了?”
“他是我的救命恩人,照理說,這種事情,我對他不應(yīng)該有任何的隱瞞才是。但是如果告訴他的話,會不會讓他覺得我有意炫耀自己的身份。又或者他會不會覺得身份與自己相差太過懸殊,就此與我保持疏遠?”朱佑樘心中反復(fù)的權(quán)衡著,不禁煩惱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