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她這個樣子,蕭文勇心中的火氣,一下子就沒了。
看來,難過難過的,并不只有他一個人。
柳冬梅的母親很不好意思地說:“我要出門去買點東西,就在這兒吃。”說著,還朝柳冬梅的父親打了個手勢。
柳冬梅的父親說:“我陪你走一趟?!?/p>
蕭長明:“我就不在這兒吃飯了,我得回家了,再見。”
留下的,只有蕭文勇和柳冬梅。
蕭文勇嘆息一聲,替柳冬梅擦拭著臉上的淚水:“你干嘛這么傷心?”
柳冬梅一跺腳,“我才不會再把他們倆的話當回事呢!好氣啊?!?/p>
蕭文勇啞然失笑。
他突然想到了蕭凌說過的一句話:“等你結(jié)婚了,我就不會再聽爸媽的,你說什么,她就做什么?!?/p>
難道這家伙,早就知道柳家會用電視嗎,所以才這么篤定?
他覺得自己的哥哥,根本就不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年,而是一個見多識廣的老者。
蕭凌一大早就到了火車站,用十二塊錢的價格,用一輛手推車把五百公斤的煤炭運到了火車站。
他早就看出,那兩側(cè)的蜂窩煤已經(jīng)不多了,只是這些日子太過忙碌,還真沒有辦法脫身。
他在后山找了好幾筐黃泥,將它們放進篩里,然后將它們按著一比一的比例放在一起。按照8:2至7:3的比例將其攪拌均勻。泥土越多,就越難燃燒。土太小,不易成形,入爐后又燙又拿出,十分費事。
混合均勻,然后用鑄模將蜂巢煤球打出來曬干。
得找個天氣晴朗,又干又濕的天氣,一大早就開始工作,然后在烈日下曬一天。只有如此,蜂窩煤才會干燥。
而且,必須要有專人看管,否則雨水一淋,一切都會變得泥濘不堪。
如果不烘干的話,一點燃,整個房間都會冒煙。
如果一夜不吃,這些熊孩子,或者其他在外面游蕩的人,都會被他們踩死。
顧展顏本來是想一個人過去的,可是當他從廚房里走出來的時候,卻發(fā)現(xiàn)蜂巢煤堆成了一條長龍,整個人都呆住了。
蕭凌實在是勤奮,勤奮到顧展顏都以為他被人給掉包了,被當成了一個模范礦工。
而且,他是個很有潔癖的人,從來都不會做這種事,所以她才會突然變得如此積極。
蕭凌轉(zhuǎn)過身來,笑瞇瞇的看著面前的炭塊:“親愛的,別把它塞進你的嘴里,你的眼睛,你的胃,都會痛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