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紜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剛邁步就被天牢門口的守衛(wèi)攔住了:“天牢重地,閑人免入!”
林紜拿出葉容九的手信:“肅國公世子手信在此?!?/p>
其實(shí)她也可以拿出天子令,但是沒這個必要。
其中一個守衛(wèi)接過林紜手里的手信,仔細(xì)辨別了一下真?zhèn)危愎ЧЬ淳吹匕咽中胚€給葉容九,態(tài)度也是來了一個大轉(zhuǎn)彎:“夫人,您是要去看望誰?”
林紜嘴角微微勾起:“叛賊商鶴卿。”
也不知道是不是謝梓煦的惡趣味,竟然把商鶴卿和秦溫妤兩個人面對面關(guān)起來。
商鶴卿的罪名已經(jīng)是沒什么好爭辯的,送回來的時候就判了問斬,只待十日后午門斬首。
天牢里,寂靜和黑暗是這里的主要色彩,偶爾會在隔壁響起一些令人作嘔的聲音,那是其他牢房被關(guān)在一起的犯人發(fā)出的。
商鶴卿和秦溫妤倒是好運(yùn),一人占據(jù)了一個牢房,倒是不會遭受那種罪。
突兀的腳步聲在這一層響起,商鶴卿有些麻木的眼神忽然有了光亮,下意識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,便看見一身光彩照人的林紜出現(xiàn)在這污濁的天牢里。
商鶴卿的眼珠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冷笑一聲。
而對面的秦溫妤看到來人是林紜后,像是發(fā)了瘋一樣沖到牢房門口,抓著桿子不斷地在搖晃:“林紜!你這個賤人!你怎么還不去死!憑什么你還過得這么好!賤人!”
林紜冷漠的目光落在秦溫妤身上,嘴角忽然勾出一個笑來:“如何呢?沒有按照你的預(yù)想凄慘的死去,是不是很失望?”說著,林紜擺了擺手,讓酒兒和那個帶她進(jìn)來的侍衛(wèi)離開,之后便朝秦溫妤走過去,站在一個安全的距離,確保秦溫妤的手不會伸到自己臉上。
“你這個賤人!你怎么還不去死!你憑什么活著!”秦溫妤看向林紜的目光滿是怨毒和憤恨,如果眼神可以殺人,林紜早死了。
“你在嫉妒我和葉容九兩情相悅,還是在嫉妒我過得比你好?”林紜冷冷地看著秦溫妤,“其實(shí)你若是安分度日,未必不能把日子好好過下去,只可惜,你不該動外祖母。”
“你和那個老太婆都是賤人!死老太婆,我才是她的親孫女!憑什么好東西都是你的!你也是,不過是個沒爹沒娘的玩意兒,你憑什么越過我去?憑什么葉容九會喜歡你!你們都該死!”秦溫妤已經(jīng)完全瘋狂了,除了咒罵就是咒罵。
林紜的神色始終很平靜,除了聽到“沒爹沒娘”的時候眼神波動了一下。
她等著秦溫妤說完,才道:“你知道,為什么同樣是嫁給葉容九,我會過得比你好嗎?”
聞言,瘋狂的秦溫妤像是找回了一點(diǎn)理智,愣愣地看著林紜:“你,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什么意思?”林紜笑了一下,“我的意思就是,你以為我們兩個之間的不同是因?yàn)榉蚓煌墒鞘聦?shí)證明,哪怕夫君不一樣,我依舊是你羨艷的那一個?!?/p>
“所以,秦溫妤,你要不要找找自己的原因呢?”林紜的聲音輕輕,卻讓商鶴卿驀地瞪大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