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應該沒有哪里不舒服吧?”林紜問道,畢竟很久沒給人解過毒,都是給人下毒,她還怕有些生疏了呢。
梅夫人搖了搖頭:“沒有,現(xiàn)在吃得香睡得好,就是比之前畏寒了些?!薄斑@個倒是自然,畢竟之前中的是熱毒,對于寒冷的抵抗是會有所減弱的?!绷旨嫷故遣灰馔膺@個,“只要多加注意,不受涼就行?!?/p>
“誒,現(xiàn)在也是讓他多注意這些。”梅夫人點了點頭。
冬日本就乏味,更何況林紜還懷著身孕不方便出府,一天天待在府上真的感覺自己要長蘑菇了。
再說了,她在京城相熟且關系不錯的人也不多,也就一個梅夫人偶爾會過來陪她說說話,其余的時候更多是林紜自己看書打發(fā)時間。
她把茯苓留給她的書都看完了,自己也嘗試著開始配一些簡單的藥,雖然還沒找到試藥的人。本來林紜想自己試藥,但是一想自己如今的情況,她就又偃旗息鼓了。
日子一天天地往后走,京城的年味也一天比一天濃厚,直到林紜出門透氣,發(fā)現(xiàn)街上到處都掛上了紅燈籠,有些店家門口還掛上了紅綢,賣鞭炮的人開始多了起來,路邊還多了些幫人寫對聯(lián)和福字的攤子,才發(fā)現(xiàn)已經快過年了。
站在街上,整個人都沐浴在那種喜氣洋洋的氛圍中,林紜裹緊了身上水紅色的狐皮大氅,只覺得自己也好像在不知不覺地融入了進去。
酒兒站在她的身后,好似也被這種氛圍感染,臉上也帶上了笑容,她問道:“夫人,您要去哪?”
林紜很想在街上隨便逛逛,但是一想平常她就在四海院里溜達的那點架勢,要是真在街上隨便逛逛,可能街道要被她身后的那些人隔開一處完全沒人的區(qū)域。
她想了想:“去流韻樓吧?!?/p>
流韻樓雖然不是京城最大的茶樓,卻是京城最受才子歡迎的茶樓,因為流韻樓經常舉辦詩詞比賽,獎品的價值都不菲,前三還能把自己的詩作張貼在流韻樓的墻上,以供他人觀摩品鑒。
而且流韻樓每次請來的評委都稱得上是實至名歸,不含半分水分。
且,流韻樓每次舉辦的詩會都嚴令禁止私下受賄,一經被查出,就會失去在流韻樓參加詩會的資格,評委也會失去資格。
久而久之,京城里的才子都知道,想要證明自己有真才實學,就在流韻樓留下屬于自己的詩作。
被邀請去做評委的人,也是一種對自身的認可,所以基本上沒有人會去觸碰流韻詩會的底線。
今天的流韻樓恰好在舉辦詩會,里面的人相當多,酒兒看到這么多人,不由得拉了拉林紜的衣袖:“夫人,人這么多,咱們還是回去吧?!?/p>
林紜踮起腳勉強看到了里面的情形,忽然拉著酒兒走了進去,撥開人群,問倚著柜臺的小二:“你們這兒樓上可還有包房?”小二聽到有人和他說話,忙回過神來,一轉頭發(fā)現(xiàn)是為穿著打扮都頗為不俗的夫人,連忙道:“夫人您來得可真巧,還有最后一間包房?!?/p>
“要能看得到下面的詩會?!绷旨嬏岢鲎约旱囊?,小二一口答應:“沒問題,包您看得過癮?!?/p>
“夫人,您之前明明對詩會不感興趣的……”酒兒不明白林紜為什么突然想看這什么詩會了,雖然跟著林紜到了包房,卻仍然有些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