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遲耐心跟她解釋,說他沒要那兩個女人,連看都沒看一眼。
姜心棠來一句:“你閨女說了,你怕她回來跟我告狀,才不敢答應她祖母的。”
蕭遲頭疼。
他耐心哄姜心棠,解釋。
但哄不好。
他太寵她,寵得她氣性都大了,再加上他母親之前就經(jīng)常給他塞美人,如今他棠棠懷孕,他母親又給他塞美人,還是把他叫到國公府,偷偷摸摸背著他棠棠那種,確實堵心。
所以哄不好,姜心棠生氣,不理蕭遲,不給他在長樂宮睡。
蕭遲從寢殿里被趕了出來,看到他閨女在寢殿外玩,他過去,站他閨女身后,問:“我是不是你親爹,你這樣害我?”
小公主撅著小屁股在鏟沙子,聽到聲音,回頭往上望,眨了眨天真無邪的眼睛糾正:“你是我父王。”
蕭遲不舍得揍她,不舍得罵她,無奈去了紫宸宮,繼續(xù)在紫宸宮偏殿睡。
……
沈東凌的尸體在京中停了三日,做了些防腐措施后,沈東灼送妹妹的棺槨回遠東。
臨行前一夜,沈東灼去了趟將軍府。
沈東凌害姜心棠無數(shù)次,孟梁安是巴不得沈東凌死的。
但沈東灼明顯傷心,孟梁安不好表現(xiàn)出開心,只靜靜地陪沈東灼在院子里坐著。
“落葉歸根,凌兒未出嫁,我得送她回家?!北M管人已經(jīng)沒了,但他身為兄長,得送他妹妹回遠東,葬在沈家祖墳,不能讓他妹妹獨自一人飄零在外。
孟梁安聽著,沒說話。
沈東灼也沒怎么說話,他妹妹走了,他既覺得他妹妹解脫了,又忍不住傷心。
在將軍府坐了許久,直到兩個孩子在他懷中睡去,他才離開將軍府。
次日沈東灼帶他妹妹的棺槨出京,孟梁安站在院子的屋檐下,望著離京去遠東的方向。
即將步入四月的天,下著細雨。
她感覺到將軍府似乎安靜了許多,天氣也似乎轉涼了許多,涼到讓人覺得有些孤單。
可明明將軍府什么人都沒少,院子里進進出出的那些下人都在,兩個孩子也在,天氣也根本沒有轉涼。
她在屋檐下安靜站了許久。
就在她要轉身入屋時,沈東灼的隨從祈安捧著個匣子入院來,給孟梁安行了個禮后,把匣子遞給孟梁安。
孟梁安接過,認出是裝銀票那個匣子。
她打開,果然里面是那晚沈東灼給她的那一匣子銀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