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風(fēng)立刻接過話茬,煞有介事地道:“多謝二哥替我解釋,父皇,您看,這就是事實啊!”
凌尊瞬間錯愕,旋即暴怒,破口大罵道:“我何時為你證明了,我那是在質(zhì)疑你,質(zhì)疑,你懂不懂什么叫質(zhì)疑啊!”
“夠了!”
景帝冷聲呵斥,目光玩味的盯著凌風(fēng):
“胡說八道!”
“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!你那十萬新軍……”
“別別別!父皇!”凌風(fēng)立刻“慌了”,苦著臉,連連擺手:
“兒臣說實話!說實話還不行嗎?”
他深吸一口氣,仿佛下了極大的決心,臉上的憨厚漸漸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藏的無奈、委屈和一絲不符合年齡的滄桑:
“父皇恕罪!兒臣……兒臣從來就不是什么憨子。”
此言一出,凌尊和凌傲立刻像抓住了把柄,急不可耐地跳出來:
“父皇!您聽到了!他親口承認欺君!”
“如此大逆不道,應(yīng)按律嚴(yán)懲,貶為庶人!”
“都給朕閉嘴!”
景帝怒斥兩人,目光卻死死盯著凌風(fēng):“說下去!”
凌風(fēng)抬起頭,眼中委屈和心酸的自然流露:
“父皇,在這深宮之中,無人庇護的皇子,若是太過顯眼,會是什么下場?”
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:“木秀于林,風(fēng)必摧之。”
“兒臣若從小便顯露才學(xué),如何能躲過明槍暗箭,平安活到今天?兒臣只能裝!”
“裝傻、裝憨、裝愚鈍!讓所有人都覺得兒臣沒有威脅,覺得兒臣是個廢物!這樣,兒臣才能活下去!”
景帝身形猛地一震,眼中閃過一絲震動和愧疚。
凌風(fēng)的母妃是為了救景帝而死,可他這么多年卻從未從這個角度去考慮過凌風(fēng)的處境。
“那如今呢?如今為何又不裝了?”
景帝的聲音放緩了些。
“因為裝不下去了,父皇!”
凌風(fēng)語氣激動起來:“先前有二哥和三哥,處處和兒臣較勁,兒臣若不應(yīng)對,便要自身難保。”
“特別是今日,連黑龍奪位這樣荒謬的事都能扣在兒臣頭上,兒臣如何還能藏拙?”
他看著景帝,眼神真摯而痛苦:
“兒臣每一次顯露才能,都是在被逼到絕路,不得已而為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