滿朝文武皆是一怔。
慕山河身為首輔,向來穩(wěn)重,很少在朝堂上如此直白地反對皇帝的意思。
景帝不悅地道:“慕愛卿有何高見?”
慕山河躬身一禮,聲音鏗鏘:
“陛下,天策軍乃是陛下和朝廷親自應(yīng)允的獨立軍隊,由六殿下自費養(yǎng)兵,不曾耗費朝廷一分一毫?!?/p>
“且那片軍營區(qū)域,也早已被六殿下出資買下,乃是私產(chǎn),四皇子放著京都各大校場不用,非得去天策軍營地練兵,到底是何居心?”
凌傲臉色一變,厲聲道:“慕首輔此言何意?本宮一心為國,何來居心?”
慕山河不卑不亢:
“老臣只是就事論事!四殿下若真為練兵,京都西郊的龍驤校場、北郊的虎賁營地,哪個不是上佳之選?為何偏偏要選六殿下的私產(chǎn)?”
他轉(zhuǎn)向景帝,語氣懇切:
“陛下,以六殿下的性格,必然不會答應(yīng)此事。如今他正趕往雄關(guān)城,為我大景出力,與北真周旋?!?/p>
“若他在前方為國效力,后方自己的軍營卻被人占了,豈不是讓六殿下寒心?讓天下將士寒心?”
凌傲勃然大怒:
“慕首輔!你休要在此危言聳聽!本宮乃是暫借,何來占用之說?”
“再說老六那群新兵本就是混吃等死,我若過去,正好替老六訓(xùn)練一二,也免得他白白浪費軍糧!”
“四殿下此言差矣!”慕山河寸步不讓:“天策軍是否混吃等死,不是四殿下說了算的?!?/p>
“老臣聽聞,六殿下治軍嚴(yán)謹(jǐn),天策軍紀(jì)律嚴(yán)明,絕非烏合之眾!”
“你”凌傲還要反駁,卻被景帝打斷。
“夠了!”景帝猛地一拍龍椅扶手,滿臉怒容:“朝堂之上,吵吵嚷嚷,成何體統(tǒng)!”
眾臣連忙躬身請罪。
景帝深吸一口氣,疲憊地?fù)]揮手:
“老四和老六乃是兄弟,借個地方練兵而已,首輔大人不必在意,若事后老六責(zé)怪起來,朕親自解釋?!?/p>
“再說老四也是存了好心,想替老六練兵,那便去吧!
慕山河張口欲言,但看著景帝不容置疑的表情,最終只能長嘆一聲,黯然退下。
心中暗嘆:這景帝真是老糊涂了,連四皇子這般明顯的圖謀都看不出來,大景江山,危矣!
凌傲則是大喜過望,連忙跪地謝恩:“兒臣領(lǐng)旨!謝父皇!”
他低下頭,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。
有了皇命在手,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入駐天策軍大營,到時候那里的一切都將成為他的私產(chǎn)。
次日,此消息便被送到了凌風(fēng)手中,但凌風(fēng)只是淡淡掃了一眼,便不再關(guān)注。
此刻,他的帥帳中,站著五名將領(lǐng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