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風的聲音依舊平淡,仿佛剛才那一刀只是切了一塊木頭。
耶律洪痛得渾身痙攣,張著嘴,卻因為極致的痛苦和恐懼,發(fā)不出完整的聲音。
凌風不再等他回答。
手腕一翻,天策刀帶著冷冽的風聲,再次落下!
“噗!”
這一刀,狠狠砍在了耶律洪的大腿根部,幾乎要將整條腿斬斷!
大股的鮮血如同泉涌,瞬間在地面上蔓延開一片刺目的猩紅。
“?。。。×栾L?。?!你個畜生?。∧Ч恚。?!”
耶律洪的意志在這一刻徹底被恐懼和劇痛撕裂,他開始歇斯底里地破口大罵。
然而,凌風對此充耳不聞。
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,眼神依舊冰冷如鐵。
他就像一個最精準、最無情的行刑機器,執(zhí)行著既定的程序。
罵聲未絕,凌風再次舉刀。
這一次,刀鋒劃破空氣,帶著令人牙酸的銳響,狠狠地砍在了耶律洪的后背上!
刀鋒切開皮肉,甚至與骨骼摩擦,發(fā)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。
“呃啊——!”
耶律洪的罵聲戛然而止,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扭曲變形的、瀕死般的哀嚎。
連續(xù)三刀,一刀比一刀狠辣,一刀比一刀更接近死亡,卻偏偏又避開了所有的要害,將痛苦最大化地延展、深化。
這種精準控制下的酷刑,遠比一刀斃命更令人絕望。
肉體上的劇痛,精神上被徹底碾壓的屈辱,以及對死亡步步逼近的無邊恐懼,終于沖垮了他最后的防線。
什么北真的榮耀,什么皇子的尊嚴,什么忠誠與信念,在求生本能面前,都變得不堪一擊。
“我說?。?!我說啊?。?!”
耶律洪用盡最后一絲力氣,發(fā)出了撕心裂肺的求饒聲,聲音里充滿了崩潰的哭腔:
“饒了我!我告訴你!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??!”
“北真所有的軍事布防……計劃……我都說??!求求你……別殺了……給我個痛快……我說?。 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