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因這么多年大明屢屢在關(guān)外遼東戰(zhàn)敗,我等迫不得已被強令剃發(fā)易服,留起那丑陋不堪之金錢鼠尾辮,從此被打上‘漢奸’、‘走狗’之烙印。
即便如今歸來,眾人仍對我等心存芥蒂,不愿與我們親近。
環(huán)顧四周,我等所能仰仗之人唯有魯豫總督袁可立大人矣!
然其年事漸高,雖身居高位,但終究只是一任流官,恐難長久護佑我等周全??!”
"簡直就是胡言亂語!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對德高望重的袁老大人如此無禮?
若再讓為兄聽到從你這張破嘴里吐出半句詆毀老袁大人的言語,休怪為兄不顧手足之情,直接賞你幾個大嘴巴子!"
劉興祚怒目圓睜,口中說出這般粗俗不堪之言,但其身體并未有任何粗魯舉動。
只見他猛地轉(zhuǎn)過頭去,眼神幽深如潭水般凝視著自家弟弟劉興治。
那對白眼珠居多、頗為怪異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劉興治,仿佛要透過他的皮肉看穿內(nèi)心一般,使得劉興治不禁渾身一顫,心中泛起一陣惡寒與恐懼。
劉興治強忍著內(nèi)心的不安和恐懼,堅定地看著自己的哥哥,繼續(xù)往下說著:“大哥?。⌒〉苊靼啄鷮υ洗笕说木囱鲋?,但咱們都是劉家的人呀!有些話小弟不得不說清楚才行吶!”
他深吸一口氣,接著道:“這次東江鎮(zhèn)皮島那邊可真是熱鬧非凡??!
您知道嗎?孔有德、耿精忠還有尚可喜這三個家伙竟然全都跑到京城去啦!
而且更讓人氣憤的是,皇上居然還特別恩賜他們恢復(fù)原本姓氏呢!”
說到這里,劉興治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幾分。
“就在他們路過旅順港停留休整時,我碰巧看到了那一幕。哼!真可謂是一副‘小人得志’的丑陋模樣??!”
劉興治憤憤不平地罵道,“這些個家伙不但有資格去參加京城舉辦的武舉考試,甚至還被賜予大內(nèi)侍衛(wèi)這么重要的頭銜!
據(jù)說等他們從京城歸來后,官職也要連升三級呢!如此一來,豈不是無緣無故就把我們這些兄弟踩在腳下了嗎?
這可是在京城得到了圣上的恩寵?。?/p>
大哥,如此美事,不久之前竟然也降臨到我們身上過呢。
那位德高望重的老袁大人親自詢問。
大哥是否有意前往京城擔(dān)任陛下的侍衛(wèi)一職,順便在什么大明皇家軍事學(xué)院進修一下,圣上有意對各地舉薦上來的將領(lǐng)進行一番培訓(xùn)。
那大哥您要是聽了圣上的課,豈不就是天子門生了?
回到旅順這邊,皮島的那群王八羔子,誰還敢故意嗤笑咱們是一群蠻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