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后娘娘,剛才您還口口聲聲說臣妾指使奴婢毒害永寧,怎么您又突然信任臣妾了?”
皇后臉色略顯蒼白,她以手攥拳,抵在唇邊重咳著:“咳咳……本宮見永寧遭毒害,一時(shí)心急……咳咳?!?/p>
皇后淚眼朦朧地看著昭衡帝,痛惜道:“皇上,自從入了冬,永寧總是易感風(fēng)寒,臣妾憂心許久,夜不能寐。”
“臣妾一直覺得是臣妾疏忽,照顧不周,如今看來,竟是這別有用心之人在背后搗鬼……咳咳?!?/p>
皇后只說是別有用心之人,可這人她指的是銀珠還是指使銀珠下毒的水仙,竟故意說得模糊。
昭衡帝眸色黑沉,他自水仙入殿后便沒說什么,一直看著皇后與水仙一人一句,你來我往的爭辯。
他抬眸,看向獨(dú)自一人跪在殿中央的水仙。
她還有著身子,卻要跪在那堅(jiān)硬的金磚上……
“扶人起來。”
昭衡帝沉沉開口,馮順祥連忙上前,親手將水仙從地上扶了起來。
皇后又開始咳了起來,孫嬤嬤在一旁看著,連忙將手邊的托盤放下,又從旁邊拿起了止咳的藥。
恰好,皇后伏在昭衡帝的膝上咳嗽,一時(shí)間也直不起腰來。
見狀,昭衡帝便朝著孫嬤嬤伸出手,“把藥給朕吧?!?/p>
皇后這才發(fā)現(xiàn)那藥似的,就這昭衡帝的手喝了兩口才勉強(qiáng)止咳。
昭衡帝將藥碗放下了,才沉聲問水仙:“銀珠是你安排過來的,如今皇后在她的床下翻出帶毒藥渣,你可知情?”
昭衡帝實(shí)際上已經(jīng)給了水仙臺(tái)階,他根本沒問水仙是否指使銀珠下毒,他問的是水仙知不知情。
潛意識(shí)里,昭衡帝已經(jīng)不覺得水仙會(huì)讓銀珠下毒謀害永寧。
然而,銀珠不是旁人。
水仙看著一旁臉帶傷痕的銀珠,她還能清晰地記著前世銀珠的血染在她的手上,起先炙熱,最后漸冷的過程。
有些人,有些事,她不能放棄!
水仙還是堅(jiān)持,“回稟皇上,臣妾不知,臣妾更不覺得銀珠是這樣的人?!?/p>
她站起福身道:“皇上,可否讓臣妾親自問問銀珠?”
昭衡帝頷首,有了他的首肯,那摁著銀珠的兩個(gè)粗壯的嬤嬤才后退一步,松開了手。
水仙上前,生怕弄疼銀珠,她伸手小心地將塞在銀珠嘴里的粗布拿了出來。
“銀珠,本宮問你,那藥渣真是你親手從熬藥的小廚房帶出來的嗎?”
銀珠不通藥理,怎會(huì)好端端地去小廚房拿藥渣出來?
水仙認(rèn)為定然是有人污蔑了銀珠,將東西放在銀珠的床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