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(xiàn)在可知道了?這世上,誰才是真正在乎你死活的人?”
他的血,淌過了水仙的手,帶來一種溫?zé)岫つ伒挠|感。
水仙輕眨了下眼睛,其中閃過了一抹柔色的光,可隨即,又被一抹深深的自厭替代。
她被易興堯握著手,可她整個人都低落了下來,睫毛再一次泛起濡濕,比這個破廟中的夜晚還要潮濕。
“我本是卑賤之軀,不值得你如此待我。。。。。?!?/p>
“閉嘴?!?/p>
易興堯皺著眉,不知何故,他明明想要看她痛苦,卻不喜看她自我厭棄。
“我說值得就值得!”
水仙想要抽開手,但易興堯卻不容她推拒,而是更深地攥住她的手,兩人十指交纏地按在他的傷口上。
易興堯很痛,痛的眸底染上一抹赤色。
他看著她的眼睛,目光瘋狂而執(zhí)著,一字一句,如同與她簽訂永世的契約。
“記住這份痛!是你欠我的!”
水仙含著眼底的淚,被他的執(zhí)著所震撼,她的淚珠還落在白皙的臉上,櫻花般的唇瓣卻因驚訝而微微張開。
好不容易回過神來,對上易興堯帶笑的眸,水仙臉色微紅了下,避開了他的目光,低下了腦袋。
易興堯還是不放開她的手,她只能無奈地說道。
“我……我?guī)蜕贍敗唬瑢④娔?。?/p>
她不小心叫錯了稱呼,卻惹得易興堯心底莫名一震。
少爺。
他瞬間憶起了那年初見,她還是易府的小丫鬟,而他則是滿身傷痕的、剛被父親懲罰過的少爺。
易興堯的眸色微深,不自覺地放緩了語氣。
“不用改……就叫我少爺。”
包扎的過程中,水仙顯得極為用心,她拉著易興堯坐在旁邊,用死士送過來的烈酒幫著易興堯仔細(xì)地清洗傷口后。
左顧右盼了會兒,又將自己的襯裙撕下邊緣,貼著剛敷好的金瘡藥為他包好了小臂上的傷口。
易夫人在旁邊自是冷嘲熱諷,說的多是些易家要亡之類的喪氣話。
水仙起初嘗試忽略,可到了后面,還是因易夫人某些難聽的用詞而輕輕瑟縮了下肩膀。
易興堯便給了死士一個眼神,死士便好說歹說地將易夫人請到了旁邊,與正在包扎傷口的水仙和易興堯分開了些距離。
易興堯借著篝火,看著水仙專注的神色。
等她仔細(xì)地為他包扎完,水仙的身子輕晃了下,好似后反勁地涌上了被易夫人持劍欲傷的后怕。
她輕扶著額頭,想要站起,卻軟軟地倒進(jìn)了易興堯的懷里。
易興堯下意識地用未受傷的手臂接住她溫軟的身軀,動作牽扯到左臂傷口,痛得他眉頭緊鎖,但懷中美人脆弱依賴的姿態(tài),極大地滿足了他的占有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