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鯉笑了笑。
“是些孩提時代的趣事了,我還記得些許?!?/p>
其實季鯉完全沒有印象,但江叔的古怪狀態(tài)讓他只能先模糊的應(yīng)答下來。
江懷遠(yuǎn)對故鄉(xiāng)的記憶大多停留在十歲時某個巨大的心理創(chuàng)傷節(jié)點前。
那次事件對江懷遠(yuǎn)的傷害非常大,原本童年時代的記憶本記得不多,那次事件后,更是忘得七七八八,只有在見到特別熟悉的東西,才能想起來一點。
也是從那次事情后,江懷遠(yuǎn)便被父母毅然帶到了省城居住讀書,然后出國留洋的。
季鯉嘗試努力的回想那件事情的細(xì)節(jié),但腦中的記憶只剩下一種模糊的印象與感覺。
那就是對這片深宅難以名狀的強(qiáng)烈抵觸與恐懼。
特別是某幾間屋子。
“無妨。。。。。?!?/p>
江叔身體僵硬地移動著,走到了正房閉著的隔扇門前。
他停住腳步,枯瘦佝僂的身影一邊著推門,一邊對著身后的季鯉語氣詭異道:
“少爺終歸是要繼承這份家業(yè)的啊。。。。。?!?/p>
“以后在這山坳里陪老太爺?shù)娜兆舆€長著呢?!?/p>
“總會。。。。。。慢慢想起來的?!?/p>
江叔說著推開了門,正廳里面黑黝黝的一片。
“少爺,老太爺就在側(cè)房等您呢?!?/p>
“老奴先去把您舊時的臥房給拾掇出來,您車馬勞頓辛苦了,先去見老太爺再歇息。”
“我明日再和您講講那些瑣事?!?/p>
“不必了?!?/p>
季鯉突然開口。
“我記得后院的傭人房間應(yīng)該還有空的吧?!?/p>
“不用麻煩,今晚我就在西耳房廊下最盡頭那間暫住?!?/p>
江叔似乎還想說什么,可季鯉卻已不容分說地邁上臺階,他并未回頭,只留下一句語氣平淡,但帶著一家之主氣勢的吩咐:
“就這么定了。”
“你去忙其他吧?!?/p>
江叔愣了愣,回答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