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也算對得起羅聞博死前的囑托了。
完成多個怪談,拿了多個真名,處理了多個委員,守住了校園的值班室,沒放進任何一個校外的危險訪客。
在狼人殺中,自己身為一個民牌,也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。
“嗯。。。。。。就是還有些對不起鄭佳隆,我沒了記憶后應該無法兌現(xiàn)彩票的承諾了,希望雨辰能給他點安慰?!?/p>
季鯉回顧著過去一周的所有人際關系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不知不覺中認識了這么多人,做了這么多事情。
“剛好有些累了,可以變成無臉人休息一下?!?/p>
季鯉這樣想著,笑了起來,環(huán)視了一圈神色各異的眾人后,語氣和煦道:
“我們是什么時候開始互相懷疑,不再信任對方的?”
“大家可以想想。”
“我們從最開始能在群里熱鬧的討論校園內的一切,分享著一切的信息,共同幫助,交流怪談的解法可能,現(xiàn)在竟然變成了觸發(fā)怪談后,都選擇了獨自完成了?!?/p>
“我們互相懷疑,相互廝殺,反目成仇,在發(fā)言中惡毒的攻擊著對方,只為了活下去?!?/p>
“犧牲與奉獻,真心與假意,信任與懷疑,英雄與小人。”
“這一局狼人殺實在是太精彩了?!?/p>
“我想這正是背后那群高高在上的委員們,樂意看到的樣子?!?/p>
“也許某一隊覺得自己要贏了,覺得勝券在握,但其實——”季鯉說到這里,語氣頓了頓,接著開口:
“狼人殺這個游戲從一開始,就沒有贏家?!?/p>
“我們都是輸家?!?/p>
季鯉溫和平淡的聲音回蕩在教室內,沖擊著每一個人的內心。
“我的遺言說好了?!奔觉庌D頭看向一旁的白色人影,人影剛剛一直默默的待在一旁,等待著季鯉說完遺言。
見到季鯉和自己說話,白色人影有些受寵若驚,連忙揮了揮手,再指了指自己的臉。
“讓我自己動手的意思?”
觀察了一會,見白色人影遲遲不靠近自己,季鯉無奈,不明白白影為何不敢動手,只能嘗試用手撕下了自己的臉。
“唰?!?,過程沒有季鯉想象的那么痛苦,就那樣簡簡單單的撕下了。
就好像撕下了一張無關緊要的白紙一樣。
十二月二十七號早七點半,十三號季鯉,變成了無臉學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