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即刻載著江大少爺和阿花一起回去?!?/p>
“江大少爺怎么安排你就怎么做,一切聽少爺安排?!?/p>
金玉魁盯著車夫煞白的臉,一字一頓。
“差事辦妥了,自有你好處。方才所見所聞。。。。。。”金玉魁嘴角勾起一絲冰涼的微笑,“。。。。。。就當(dāng)是黃粱一夢,風(fēng)吹散了!懂么?”
“懂。。。懂的,小的懂?!?/p>
“謝謝副班主?!?/p>
車夫涕淚橫流,如蒙大赦,不住地點頭哈腰。
但他沒注意到自己說出那個“副”字的時候,金玉魁的眼神中的殺機一閃而逝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去吧?!?/p>
金玉魁的聲音陡然冷了下去。
他拍了拍車夫的肩,枯瘦的手指閃電般從懷中取出兩張符咒口中念念有,急誦著一段含混嘶啞、非人非鬼的秘咒后,才將指間符紙“啪”地拍在泥土上。
幾乎是同時,遠(yuǎn)處江府所在的山林深處,猛地炸起一片片翅膀撲騰的鳥群,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正在高速移動,朝著此地狂奔而來。
“走!”
金玉魁催促。
季鯉沒有被催促與遠(yuǎn)處的聲勢打亂節(jié)奏,握刀的手依舊穩(wěn)定無比,倒退挾持著“車夫”,緩緩上了馬車,那原本給季鯉駕車的伙計短吁一聲過后,馬蹄翻飛,在煙塵中遠(yuǎn)去。
山道上,瞬間只剩金玉魁孑然獨立。
方才堆積的焦躁、怒火、憋屈。。。。。。所有情緒如同退潮般從他臉上瞬間褪得干干凈凈。
只剩下眼神中極度的玩味。
他望著馬車消失的方向,嘴角竟緩緩、緩緩地向兩邊拉伸、咧開到了一個驚人的弧度:
“江懷遠(yuǎn)啊江懷遠(yuǎn),我真是。。。。。。越來越喜歡你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