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乎沒有任何征兆,一道灰影如同憑空凝結般瞬間出現(xiàn)在季鯉面前,快得讓人眼暈。
正是江叔。
他枯槁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,渾濁的眼珠冰冷無比的映著季鯉的身影。
他的左手已然握著一團閃著暗光的粗鐵鏈,右手則持著那柄象征族法威嚴的鐵尺。
季鯉姿態(tài)坦然,毫不猶豫,主動將雙手并攏向前伸去。
在江叔這種肉體強度恐怖無比的人形兵器面前,沒有什么掙扎的必要。
“得罪了,少爺?!?/p>
江叔語氣上很客氣,但動作絲毫不手軟。
帶著濃郁鐵銹的冰冷鐵鏈被江叔拉動起來,“嘩啦!鏘啷!”幾聲脆響,如同活蛇般迅速而牢固地纏上季鯉的雙腕,一圈又一圈,鎖扣咬死的瞬間發(fā)出“嘎吱”一聲令人牙酸的鈍響,勒緊的力道讓季鯉感覺腕骨生疼。
“您犯了族規(guī),”江叔如同宣讀冰冷的審判結果,“該跪在老爺靈懺悔?!?/p>
話音未落,江叔不容分說地拽動鐵鏈,一股恐怖的巨力傳來!
季鯉的身體頓時像斷了線的風箏般被這恐怖的力量拖著,踉蹌幾步,被強行拖進了祠堂內(nèi)。
進了祠堂后,鐵鏈末端被江叔以一股不可抗拒的蠻力,死死纏繞在供桌粗壯的桌腿上,最后狠狠一勒!
鐵鏈與硬木摩擦,發(fā)出令人牙酸的“嘎吱”聲,仿佛骨頭被強行拗斷。
做完這一切,江叔如同完成了預設指令的提線傀儡,用手又將那厚重的大門重重關上。
“砰!”
一聲沉悶的巨響,兩扇巨大的烏漆木門嚴絲合縫地閉合,將門外黃昏的天景徹底隔絕。
江叔隨即轉(zhuǎn)身,手持鐵尺,如同雕塑般,直挺挺地佇立在季鯉身后三四步遠的陰影里。
他身體紋絲不動,連呼吸都微不可聞,只有那雙渾濁的眼珠如同兩點凝固的鬼火,鎖定在季鯉的后頸上。
而季鯉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,他沒有正對著江老太爺?shù)墓撞墓蛳?,而是轉(zhuǎn)了一個角度,對著黑布包裹前的桌腳單膝下跪。
他保持著下身的姿勢不變,回頭觀察江叔眼里的神色。
那似乎是。。。。。。一抹恨鐵不成鋼?
“是在恨江懷遠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