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季鯉也能稍稍動了。
搭在他肩上的利爪,像是被什么東西燙到,微微一縮。
就是現(xiàn)在!
季鯉借著剛剛亡命前沖的慣性,以及身后力量短暫的松懈,擠出最后一絲力氣,將那只已經踏入后門門檻的腳向前一蹬。
“噗通!”
他整個人如同被巨力拋出,狼狽不堪地摔進了江府后門內的青石板地面上。
冰冷的石板撞擊著胸腹,劇痛傳來,他卻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,心中只有劫后余生的狂跳。
他甚至沒有時間回頭看一眼門外被阻隔的恐怖,手腳并用,幾乎是從地上彈了起來,然后片刻未停,沖向祠堂。
祠堂兩扇巨大的黑漆木門大開著,門前懸掛的白燈籠在夜風中搖曳,散發(fā)出慘淡的光暈。
“砰——!”
季鯉幾乎是飛撲進了祠堂大門內,雙腿重重撞在冰冷的石板上!
膝蓋和手肘傳來鉆心的劇痛,季鯉翻了個身,幾乎是癱軟在冰冷的青磚地面上,胸膛劇烈起伏。
他渾身被冷汗浸透,沾滿泥土,狼狽不堪。
但他終究是。。。。。。趕上了。
因為他看到江叔正提著那白燈籠緩緩走了進來。
燒頭紙,添燈油。
這些步驟結束后,江叔像是看不見季鯉手上的那個木壇子一樣,行禮后便告退了。
季鯉護著木壇子,在跪墊上坐好。
他先是看了一眼棺材,棺材依舊完好,昨夜那個被推開的棺蓋不知是不是又被江叔蓋了回去。
而江念近,或者說金玉魁,小小的身影已經如同昨夜一樣,盤膝坐在供桌旁的跪墊上,閉目養(yǎng)神。
就好像下午的一切什么也沒發(fā)生一樣。
他們還是所謂的堂哥堂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