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硯辭沉默地將碎片收拾干凈,又將用過的碗筷收拾好,才看向她。
透過少女的眸,他確定了一件事——
她知道了。
那些包藏著扭曲和陰暗的心思,被她發(fā)現(xiàn)了。
他指尖抖得厲害,嗓音艱澀無比。
“沒有,我只是……”
說到一半,他就說不下去了。
只是什么呢?只是陰暗的想要將她困在身邊,自私地希望她離不開自己。
甚至不惜一遍遍用心血試驗,近乎病態(tài)地希望她只需要他。
晏臨雪望向他,眉眼里卻沒有半點譴責(zé)。
“怎么不說了?”
也是這樣,溫硯辭心里就越難受。
他寧愿少女指著他的鼻子罵他不要臉。
溫硯辭咽下滿腔苦澀。
許久,他近乎崩潰的聲音傳來。
“我才是最卑劣沒救的那個。”
“我陰暗地希望你只屬于我,又自私地希望你徹底離不開我?!?/p>
他矛盾又?jǐn)Q巴,懊惱自己的不爭氣,又痛恨自己的無用。
“對不起……”
晏臨雪追問。
“你的意思是,毒藥并不會讓我死,只會讓我離不開你?”
“那你不就成了我的解藥,需要隨時隨地為我解毒?”
他圖什么?
這種毒藥到底是要困住她,還是懲罰他?
溫硯辭沒吭聲。
晏臨雪走到他面前。
“溫硯辭,抬頭看著我。”
“現(xiàn)在的結(jié)果是你想要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