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桂芳不好意思說,但實在吃不下,支支吾吾的:“嗯,也不是,我就是吃不下?!?/p>
陳鵬年當(dāng)即站起來:“吃不下你放著,那我去菜市場買油條和粢飯糕回來?!?/p>
宴桂芳:“不用不用?!?/p>
但是陳鵬年已經(jīng)出去了。
貝清歡笑得不行,跑去廚房拿了點醋和辣椒,倒在面條里攪拌幾下,這才算是吃了下去。
然后還和宴桂芳調(diào)侃:“媽,你自己有眼睛看的吧,這陳師叔多么緊張你,如果這還不是喜歡你,那你就繼續(xù)裝傻吧,我要去睡覺了。要是陳師叔買了油條回來,你留一點給我哈?!?/p>
宴桂芳被女兒說得非常不好意思:“哎你別睡,不然一會兒你陳師叔回來,我一個人怪尷尬的?!?/p>
“有什么好尷尬的?他未婚,你喪偶,你要是實在不歡迎他,一會兒等他來了,你直接說。你要是不說,那就是愿意接受,這種事我可不管。”
貝清歡說完就去睡覺了。
困得要死。
這一覺,貝清歡直接睡到了下午兩點。
醒來都有點不知道今夕何夕。
坐在床上愣了許久,才慢慢地回憶起昨天的事情。
有些頭疼。
不是為自己,是為梅素琴。
這臭女人,聽景霄的意思,她最多才坐五年牢。
那到底該怎么才能讓她多坐幾年牢呢?
雖然貝清歡自己并沒有上輩子的記憶,但僅有的幾次做夢,都讓她覺得,那些困在秦家當(dāng)免費保姆的日子,都是拜梅素琴所賜。
更不要說,這輩子,這個女人真真實實的一直想要害她,把她拉入泥潭。
這種人,一定要趁她病要她命才對。
但凡讓她多過一天好日子,都是對自己的不尊重。
貝清歡在屋里踱步幾圈,最終換了衣服,在零食盒子里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出去了。
先去大儒巷47號看了看。
秦家只有秦正紅在,正一臉愁苦地帶著兩個年幼的侄子。
那兩個孩子,哪里有貝清歡夢里見過的白白胖胖、活蹦亂跳的樣子。
這時候都糊了滿臉鼻涕,露出來的手臂和腿上都是蚊子咬的包,臉也黃黃的,像是沒什么營養(yǎng),看著秦正紅的眼神,流露出的是懼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