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真的不記得我嗎?”
“啊?”剛剛開始疑惑的貝清歡,在此時更加地摸不著頭腦了。
景霄便拿手使勁地揉頭發(fā),把他那頭烏黑的,大部分都向后梳的頭發(fā)全部撥到前面,弄得像是一定黑色帽子扣在頭上似的。
然后他再問:“這樣呢?”
貝清歡:“……”
什么鬼!
好好的英俊男人干嘛弄成乞丐樣?
景霄在她疑惑的眼神里開始脫衣服,像是迫不及待地似的,一下子甩掉身上的白色襯衫,只穿了個白色的汗背心,露出他又白又寬的肩膀。
貝清歡沒清楚狀況,連忙站起來后退:“你……干什么?”
“還是認不出來嗎?”景霄眉頭緊皺,又走到廚房,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一個番茄,按在自己的頭上。
紅黃的汁液順著他的頭發(fā)滑下來,流了他一臉,看起來又臟又亂。
但他一點不在意,只是問:“現(xiàn)在呢?”
原本驚詫又迷茫的貝清歡驚叫起來:“宋無知?你,你是宋無知?”
景霄的眼里緊張多過無奈:“不是宋無知,應(yīng)該是送物資?!?/p>
貝清歡:“這樣啊,我不是太清楚,我聽人這么叫你。但是你后來怎么不見了?”
景霄一瞬不瞬地看著她,答非所問:“我一直想問你,你不恨我嗎?”
貝清歡已經(jīng)徹底迷惑了:“我,恨你?為什么?”
景霄只用一種無奈、痛心又憐惜的眼神看貝清歡:“當時我腦子不清醒,我不知道我傷害了你,但你也不記得了嗎?不記得,也好?!?/p>
貝清歡輕輕咬唇。
她記得的。
前一年,她在南溫河大隊當赤腳醫(yī)生,當?shù)眠€挺出名。
因為針灸的手法非常有效,甚至會引得距離十公里外一些大隊的人也找來幫忙治病。
那些地方都快靠近邊境,有些村舍很偏僻,有些人家直接就是住在山林里,但是他們只要看見貝清歡藥箱上的紅十字,都非常敬重。
有一次,她去南溫河沿岸的水利二團工程處附近替村民看病。
遇到了一個奇怪的病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