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桂芳臉色松了好多:“你能這么想就好。我可擔(dān)心著,景霄都這個年紀(jì)了,你又膽子賊大,我就怕你們……你給我聽話些,那3號院就他一個住著,以后你少去,要是約會見面什么的,還是來這里,我能看著?!?/p>
貝清歡眨巴眨巴眼,還是把和景霄的計劃說了:“媽,你也別太看著我們,我們打算結(jié)婚了?!?/p>
“真的?什么時候?”
“景霄說這次去了京北見他爺爺回來,就打結(jié)婚報告!我估摸著這結(jié)婚報告一般是等一個月吧,所以要是批了,我們就元旦左右結(jié)婚。”
“元旦左右?我倒是希望你們越早結(jié)婚越好,但是你可得給我守住,沒結(jié)婚,不許那啥!”
貝清歡小手一揮:“知道知道!我自己是中醫(yī)我能不知道嘛,再說了,萬一真懷孕了,我能給自己打胎?!?/p>
“要死了你!”宴清歡追進陽臺小隔間,把貝清歡按在小床上作勢打屁股。
但哪里舍得真打,拍灰塵撓癢癢都不如。
貝清歡一點不疼,還被撓得咯咯笑:
“好了好了,媽,我開玩笑的,我們真不是那樣人,景霄也不是,媽你放心吧,外公從小教導(dǎo)的潔身自好,你也一直說不能這樣不能那樣,我又不是沒家教的,真的不會,行了吧,我發(fā)誓不會,最多親個嘴,你放過我吧。”
宴桂芳假假地打了她幾下,又好氣又好笑,最后還得小心翼翼地問女兒:“景霄是……正常的男人吧?他都這個年紀(jì)還不結(jié)婚,不會有什么情況吧?”
貝清歡伏在母親膝蓋上,大眼睛里都是笑:“……媽,你覺得,我該怎么知道,他是不是正常的男人?”
宴桂芳摸摸鼻子,欲言又止:“你自己是醫(yī)生你不知道?你外公的《景岳全書》,沒給你講?”
貝清歡越發(fā)好笑了:“咦?媽你還知道《景岳全書》呀?”
《景岳全書》講男科,外公不擅長,但還是大致講過的,在貝清歡十五歲的時候。
所以,中醫(yī)世家的孩子,真的不是現(xiàn)下平常的家庭,對男女之事如臨大敵,啥都不講的喲。
宴桂芳白女兒一眼:
“切,我是你外公的女兒,他有什么書我能不知道?別給我扯遠了,我知道的,你外公啥科目都教過你,最多不講透,但講腎科的時候肯定講過。趕緊給我說你該說的,景霄別是個有問題的就行?!?/p>
貝清歡:“你看你,既要我不跟人睡覺生孩子,又要我知道人家行不行,這操作也太難了,我總不能上手去摸吧?媽,哪有你這樣的!”
“你!我不是那個意思!你…………你就給我胡攪蠻纏吧,算了,你就活了一張嘴皮子,我再也不管你了!”
終于把宴桂芳?xì)庾吡恕?/p>
貝清歡笑得在床上滾來滾去,忽然想起來一件事,又追過去:“媽,剛說到《景岳全書》,你應(yīng)該知道,當(dāng)年外公那些醫(yī)書在誰手里,要是我能拿回來就好了?!?/p>
宴桂芳:“能有誰,當(dāng)然是你舅媽那邊咯,她就算自己不懂不會,她也要拿在手里,我又斗不過她?!?/p>
“我斗得過。上次她伙同梅素琴害我的事,估計要判了。我倒要看看,她還當(dāng)不當(dāng)?shù)昧怂木珠L。”
貝清歡說完就回房睡覺了。
明天開始,她除了要畫原定的《隋唐演義》,還要準(zhǔn)備參選連環(huán)畫的腳本,坐診時間都將壓縮。
人一忙,日子就稍縱即逝。
等到貝清歡又看見劉舫出現(xiàn)的時候,似乎已經(jīng)離聽說他被打過去了十來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