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霄乖乖坐著,眼睛里像是蒙了一層水霧,就這么濕漉漉的看著貝清歡,帶著七分醉意,三分清醒喃喃:“清歡,歡歡,我,我怎么這會兒總想抱著你睡?!?/p>
貝清歡臉一下子爆紅,伸手捂住他嘴:“別說了!讓人聽見多不好意思!”
景霄拉下她的手,眼神有些些迷茫,氣勢還挺大:“我抱我媳婦怎么了?我就問你,我抱我媳婦怎么了?你有媳婦你不抱嗎?”
貝清歡用另只手去撐開他眼皮:“別胡說了好不好,你看看我是誰?”
大概是捏疼他了,他清醒了一些,笑,薄唇美目都染著些酒后的紅,艷絕:“哦,你是我媳婦呀,嘿嘿嘿,你真好看?!?/p>
從沒見過這樣的景霄。
貝清歡覺得他這時(shí)候還挺可愛,至少一點(diǎn)沒有了在海市的時(shí)候非得要擺出來的官架子,板板正正,禁欲高冷的那種樣子。
這會兒他是柔軟純真的。
她握住他手,在合谷穴那邊給他按摩散酒:“以前倒是沒見你喝酒,我還以為你不喝呢,怎么回到家里就這樣啦?”
“因?yàn)檫@是我家啊,我的地盤啊,媳婦,你誤入了我的地盤啦,我都想抱住你不撒手,你在我的地盤……”
他還挺得意,眉眼都彎起來:“你知道嗎,大姑說,你看著軟軟的,但性子是剛強(qiáng)的,讓我以后有什么事都別跟你倔,我想我跟你倔什么呢?要是到了床上,那更是會任你搓圓捏扁。”
我的媽呀,越說越離譜了!
貝清歡臉紅得不能再紅。
雖然他們抱過親過吻過,是挺親密的了,但是這什么床上的話也說出來,真的是不行咯。
貝清歡加重了手里的力度:“閉嘴吧你!原來你喝了酒是這樣的,下次可不許喝了!”
景霄抬頭看她,撅著嘴,像是百般委屈:“我不想喝的呀,但是我知道我今天不喝,爺爺不放過我的,我主動(dòng)幫他喝,他就不會找你麻煩啦,欸,你瞪我干什么,我很難受呢,我都在罰站了你還瞪我呀?”
貝清歡:“哪里有罰站,你坐著呢!”
景霄眨巴眨巴眼睛,原本有些褪下去的紅熱,忽然再次升了上來,染得他脖子處都是鮮紅。
他似乎想說什么,但最終那只抬起來想拉貝清歡的手轉(zhuǎn)了向,改為大力擼了一下臉。
然后他用了點(diǎn)力,推貝清歡:“……你不懂,哎呀,媳婦,你走開一點(diǎn),走開啦,我很熱,熱得不得了?!?/p>
嘿!還真是越來越胡鬧了。
但是……
貝清歡忽然想到了什么,往下看了看,就臉紅紅地退開了些。
她假裝到旁邊的柜子處摸東摸西了一陣,再拿了水壺給他喝了幾口:“……要不然,你在這兒躺一下?”
景霄閉著眼,過了半晌才回答:“不行,不能太久。十分鐘到了嗎,我要下去了,我覺得我好多了。”
貝清歡幫他取了針,把他從床邊拎起來,再推出門:“快下去吧你,喝醉了真可怕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