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公公,今天早朝,朕,又被他們以近乎戲耍的方式駁回了朕的命令,朕,憤怒!”
景越帝坐了下來,胸口起伏,眼神森寒地道。
顯然,這樣的事情已經(jīng)不是一次兩次了,而這樣的憤怒也不是一回兩回了,并且,憤怒在日積月累!
憤怒,在退讓中壓抑,但終究會有爆發(fā)的一天!
“陛下,老奴聽說早朝的事情了,無外乎,就是徐陽等諸人再次駁回了圣命,但并不是直接駁回,而是以攪渾水的方式駁回的,對么?”
安公公微笑問道,神色間云淡風(fēng)輕,似乎一切早在他的預(yù)料之中。
“是!”景越帝點頭,“如果,不是害怕背負(fù)暴君之名,如果不是我所控制的范圍還不夠大,如果不是想讓那幫王八蛋自己得意忘形時自己露出尾巴,我真想,現(xiàn)在就殺人!”
“我能理解陛下苦衷和心中憤怒,如果是在以前,我還要再勸陛下忍忍,忍到他們真的露出了馬腳,忍到他們已經(jīng)暗自動起來的時候,再將他們解決掉。
但現(xiàn)在,似乎不用忍了,因為,這個契機(jī)好像來了?!?/p>
安公公微微一笑道。
“嗯?契機(jī)?”景越帝一怔,抬起頭來望向了安公公,眼中閃過了一絲悸動。
這一刻,他似乎也想到了什么。
“沒錯,契機(jī)。而李辰,就是這個契機(jī)?!?/p>
安公公說道。
“怎么說?”
景越帝不覺地坐直了身體,望向了安公公。
“前些日子陛下找老奴聊天,老奴曾經(jīng)說過,有些人,適合做刀,陛下可還記得否?”
安公公問道。
“當(dāng)然記得。難道,你是說,李辰可為刀?”
景越帝緩緩點頭,直截了當(dāng)?shù)貑柕馈?/p>
“其實陛下能這樣問,便已經(jīng)證明了,陛下也動了這般心思。只不過,陛下是在想,現(xiàn)在和李辰之間的關(guān)系,確實有些尷尬。
畢竟,李辰和寒武郡主的事情,幾乎天下人盡皆知。
而鎮(zhèn)北王現(xiàn)在偏偏又在永康,相當(dāng)于被軟禁起來,不得再回寒北。
所以,陛下在想,能用怎樣的辦法讓李辰歸心,徹底為陛下所用。
所以,也才有了今日朝堂之上的這一幕。
陛下,對否?”
安公公問道。
“一切皆在安公公心中,我還能再說什么?”
景越帝苦澀地一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