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好!”梁天重重地點頭,但隨即,下一句話卻回到了主題,“只是,開疆拓土與忠誠之間,存在必然的關(guān)系嗎?”
“王爺,你是在懷疑我?”
李辰緩緩抬起頭來,望向了梁天,這一刻,他不再客氣了。
無論如何,他這一次甘冒奇險來到永康,都是為了梁天,但梁天現(xiàn)在以這般態(tài)度對他,這實在讓他有些不能理解,甚至是有些憤怒。
“有些時候,發(fā)怒并不是因為別人說錯了,恰恰是因為別人說對了,是么,李辰?”
梁天盯著李辰,緩緩問道。
“我不懂王爺?shù)囊馑?,我只知道,盡己所能,來向王爺報恩!”
李辰神色肅冷地道。
“報恩,就如開疆拓土一樣,與忠誠并無關(guān)系。”
梁天緩緩搖頭。
“王爺!”
李辰喝了一聲,隨后,深吸了口氣,“如果王爺還是這般說話,那,便沒有再聊下去的必要了。而我,也終究盡到了義務(wù),替紅玉來看您一眼,您,安康便好!”
“呵呵……”梁天卻笑了,“老子自然安康,在這南苑行宮之間,每天喝酒打獵,閑時看書,過得愜意無比,比在寒北那苦寒之地當(dāng)個看守國門的鎮(zhèn)北王爺不知道要逍遙多少倍。
所以,告訴紅玉,不必?fù)?dān)心。
至于你,也是如此!”
“那,屬下告辭!”
李辰站起來一拱手,轉(zhuǎn)身便走。
梁天看著他的背影,神色不動。
良久,待到有人來報,說李辰已經(jīng)出門而去時,梁天才點了點頭。
“王爺,李候爺好像很憤怒,甚至上車的時候險些將車轅一腳踹斷?!?/p>
侍衛(wèi)低聲報道。
“知道了?!绷禾禳c了點頭。
稍后,屋子里只剩他一個人了,好半晌,他突然間出聲道,“安公公,對這李辰,你可還滿意?”
“格呀……”伴隨著一陣輕響,旁邊的墻壁居然悄然翻轉(zhuǎn),隨后,一個老態(tài)龍鐘的身影蹣跚著從暗道之中走了出來。
隨后,墻壁再翻轉(zhuǎn),一切歸于正常。
那個人是個老太監(jiān),很老很老了,但他眼睛依舊很亮,并沒有太多老年人的渾濁。
他是安公公。
坐在了梁天的對面,安公公就著燈光看著梁天,半晌,笑著點了點頭,“不錯,不錯,王爺,你最近氣色真不錯啊,一看就是長命百歲的樣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