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燦燦的聲音還像以往那樣溫溫柔柔的,就好像不經意間,把姜星杳的冷漠,在靳擎嶼面前挑開。
靳擎嶼道:“姜燦燦,你不用試圖在這件事上挑撥我和杳杳,那本就是我做了錯事在彌補,她沒有找我就說明我彌補的力度不夠,這有什么值得你拿出來說的?”
他這么坦然把錯處攬到自己身上,讓姜燦燦的表情都變了,眼珠轉了轉,姜燦燦還是強行恢復了平靜,她說:“擎嶼哥,你誤會我了,我就是隨口問問的,不說這些了,咱們也有一陣子沒見了,我先敬你一杯。”
她親手給靳擎嶼倒了一杯紅酒,推了過來,神色看起來平和又溫柔。
靳擎嶼嗤笑一聲:“好久不見?如果不是你屢次拿杳杳說事,我根本不會過來,姜燦燦,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,你到底知不知道杳杳在哪里?”
“我當然知道啊,擎嶼哥,我都在你面前了,還能騙你嗎?你陪我吃完這頓飯,我就帶你去找姐姐,來,喝酒。”她對著靳擎嶼舉了舉酒杯,暗紅色的酒水在高腳杯里搖晃出波光。
靳擎嶼道:“喜歡喝酒是吧?”
沒有等姜燦燦回應,他就忽地伸手掐住了姜燦燦的下巴,一杯酒直接對著姜燦燦嘴里灌了下去:“姜燦燦,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,這加了東西的酒還是你自己喝吧。”
一杯酒灌下去,姜燦燦的眼角已經滲了淚,她不住地搖著頭,靳擎嶼眼睛里卻看不到一點憐憫,他又拿起了一邊的酒瓶,足足把一瓶酒全灌到了姜燦燦嘴里,這才松手。
“姜燦燦,我給過你兩次機會了,你偏要耍小心機,那就自食惡果吧。”靳擎嶼拿過紙巾,擦掉了手紙上的酒漬,他瞥了一眼癱軟在椅子上的姜燦燦,再不留情,轉身就走。
姜燦燦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,她從椅子上撲了下來,直接抱住了靳擎嶼的腿:“擎嶼哥,你別走,你不能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,我求你了,你送我去醫(yī)院好不好?就當看在我?guī)湍阏业胶Π⒁痰膬词值姆萆??!?/p>
這句話就等于是她變相的承認了,她在酒里放了東西。
靳擎嶼直接一腳踢開了她:“姜燦燦,你拿著這件事威脅了我?guī)啄辏阃藛??這么多年在我這里討到的好處,夠還你的這個消息了。
酒是你自己點的,自己受著吧?!?/p>
姜燦燦的眼前,都好像有點模糊了。
她眼睜睜地看著那個身影離自己越來越遠,視線也跟著有點模糊,自知是留不下靳擎嶼,她手忙腳亂地找到了自己的手機,撥了一個電話出去。
妮麗婭大師工作室正對著的便利店里,靳擎嶼和許特助會合,許特助舉著手里的手機,透過玻璃窗戶,鏡頭就對著對面的大樓:“靳總,已經確認過了,姜燦燦發(fā)來的那些照片,大都是在這里拍出來的。
對面那棟大樓,就是太太經常進出的地方?!?/p>
許特助手機里的角度,和那段視頻上幾乎一般無二,靳擎嶼臉上,或多或少的,因為這個結果露出了幾分希冀。
但很快,他就聽到許特助補充:“我已經第一時間帶著視頻去附近打聽個消息了,只是…”
“只是什么?有話直說?!苯鎺Z道。
許特助說:“我是打聽到太太消息了,太太現(xiàn)在改了名字,她叫曲唯一?!?/p>
“你說什么?”希冀寸寸龜裂,靳擎嶼不可置信地看著許特助,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。
姜星杳就是曲唯一,那個一直跟在榮月夫人身邊的曲唯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