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先送您回去吧?!苯氰玫?。
許特助說:“太太,不用麻煩您了,我替您把您老師送回去,您陪靳總?cè)コ燥埌??!?/p>
“去吧杳杳?!睒s月夫人又重復(fù)了一遍,姜星杳這才答應(yīng)了下來。
他們所在的這家醫(yī)院,就在港城最繁華的地段,目送著許特助帶著榮月夫人離開,兩個人也沒有打車,就這么默契地走在路上。
誰也沒有注意到,在他們離開醫(yī)院的時候,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,也同一時間從停車場離開。
曲欣婷坐在車?yán)?,眼睛還有點(diǎn)泛紅,周懷宴安慰道:“放心吧,曲阿姨,杳杳沒事,至于傷害她的人,我會好好安排的?!?/p>
曲欣婷沒有回應(yīng),只是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她的手捂著胸口,明顯還有點(diǎn)心有余悸。
姜星杳和靳擎嶼一起,并肩漫步在港城的街道上,沒人開口說話的時候,氣氛好像帶著詭異的溫馨。
姜星杳偏頭看了靳擎嶼一眼,借著街邊路燈的微光,她好像能看到靳擎嶼消瘦了許多,也憔悴了一些。
不過這已經(jīng)不是姜星杳該關(guān)心的問題了,她率先開口,打破了沉默:“你想吃什么?西餐還是…”
“你替我選吧?!苯鎺Z說,這一路走來,他的余光從來就沒有離開過姜星杳。
面前的女人陷入他記憶里一樣的清冷,好像無論發(fā)生什么,都改不了她對他的態(tài)度。
靳擎嶼好幾次,都想和她寒暄,到最后遲疑著,硬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口,連他自己都不知道,他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優(yōu)柔寡斷了。
似乎也只有在姜星杳面前,他才會有這么多的顧慮。
或許,他對姜星杳早就不是最簡單的占有欲了,這些顧慮就好像在無聲地提醒著他,他越來越在意姜星杳的感受了。
姜星杳最后,還是選了一家私房菜館,也算是一個音樂餐廳,大廳里一直都有鋼琴演奏。
這個地方姜星杳之前和沈明訴來過,那已經(jīng)是在她剛來港城的那段時間了,那時餐廳里的演奏者臨時有事,還是沈明訴給老板推薦了姜星杳救場。
事情已經(jīng)過去了快兩年了,姜星杳以為老板已經(jīng)不認(rèn)識她了,卻沒有想到兩個人剛點(diǎn)完菜,老板就來到了他們這桌:“是姜小姐吧,你之前來幫我救場的時候,我就聽出來你的琴彈得可不一般,沒想到后來你竟然在港城的鋼琴比賽上拿了冠軍。
我當(dāng)時就說,你在我這里彈過琴,我的那口子還不信,能不能請你幫我簽個名,我回去也好好跟她掰扯掰扯?!?/p>
老板的性格很是爽朗,根本沒有給姜星杳插話的機(jī)會,他就滔滔不絕的自己說了一大堆。
這樣的小要求,姜星杳也沒有拒絕的必要,老板很快就拿了紙筆過來,姜星杳簽字的時候,老板的視線則是不斷地打量著靳擎嶼,他喃喃自語:“咦,姜小姐,您先生怎么瞧著越來越俊了?”